“一开始我并不知，我妈凌晨来接我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去去就回，但看着我妈把我的东西一一清理带走，我当时一神经就绷了。”说到这些的时候，路彦似乎很难开，一句话断断续续才能说完。

    卫汮一颗心同样揪了起来。

    “我当时想要阻止她，可是她已经完全听不去任何话，机械地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完——”

    “柜里的衣服呢？”卫汮问，每一个字都很慢。

    “我收的。”路彦说。

    “你就没想跟我说一声？”卫汮抬起看向路彦，“你明知只要推我一，我就会醒。”

    “想过。”路彦说完又低了，“但是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想着第二天给你打电话说也是一样的。”

    卫汮沉默了一，然后问：“为什么没有打？”

    “回到医院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路彦说。

    “你妈没有发现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吗？”卫汮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

    路彦愣了一，然后接着卫汮的问题回答：“没有。我妈当时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我也被她吓得没了脑，明明可以收拾的不那么净，但那个时候——”

    “当时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冷静，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收拾衣服，但现在回再看，纯粹是个被吓傻了的傻。”

    “你发现的不对劲是什么？”卫汮又换了个话题。

    路彦看了一卫汮，然后说：“我爸抢救过来被送重症监护室后，我听到了蒋宙开跟医生的对话，蒋宙开似乎特别在意我爸能不能醒过来。的态度连医生都忍不住夸他。”

    当时路彦的第一反应就是怪异，而在蒋宙开发现他听到自己跟医生的对话后，当时来的表更让路彦心生警惕。

    “这跟你不联系我有什么关系？”卫汮忍不住问，到底为什么路彦最后没有找他。

    “我觉到了蒋宙开的威胁。”路彦说，“第二天蒋宙开就跟我说，我妈疯了。”

    卫汮呼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