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瑶，我只能说，有些人真的不像你外表看上去那么完。」他答非所问，低在书包里找寻东西，轻描淡写地说：「或许张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得，我先问你的，你得先回答我。」

    「欸—赵宇航你别跑！给我站住！」我在他背后大喊。

    「你喜张硕吧？」他的语气定。

    「我们之前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就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我的底线而已。」

    「你又知我把他想成怎样了！」我突然心虚结：「你……你不要每次都揣别人的心。」

    「但我并不觉得意外。」赵宇航的语气一派轻松。

    他忽略我的问话，从书包拿棉、碘酒、纱布、胶带，整陀到我手里。

……就是，就只是刚才那一幕让我有意外……」

    赵宇航没有放慢脚步，只是转面向我，看着怎么跑也追不上他的我发笑。

    「照理说，你不是应该回我：『你喜不喜我关我甚么事啊，反正我又不喜你』吗？还是……你喜我？」他挑眉。

    「那你问了那么多句，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喜不喜我就好了。」我灵机一动想了这句反驳的话，一瞬间连我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帮我换药。」他指着自己的膝盖，本来应该洁白的纱布，渗了斑斑血跡，我赶帮他撕去胶带，转开碘酒的盖，用棉沾了几滴红褐。

    --

    「你的底线是甚么？」

    「那是你自己要回答的。」他收好了书包，起走人。

    「喂！你不能赖！明明刚刚都是你在问我问题欸！」

    我的手不自觉一颤，碘酒差洒来。

    「甚么意思？」虽然我承认之前发现自己喜他时有想过去看科，但招惹不起，到底是甚么意思？

    我故意用棉重重戳了几他的伤，他皱起眉倒一气：「嘶—」

    其实我自己也很想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不怎么回答都很危险，最好的方法只有保持缄默。

    「不敢承认？」赵宇航朝我靠近，嘴角掛着笑。

    「你怎么个药话还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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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住了贴胶带的手，一抬，果然收获他痞痞的坏笑。

    「没……没有不敢承认，只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理直气壮。

    「喔。」他低沉的音意义不明，又接着问：「那他喜你吗？」

    「那你觉得我喜你吗？」赵宇航突如其来的问句打断我的思绪，我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他喜不喜我关我甚么事啊，反正我现在又不喜他了……」

    靠，我居然中了这个人的圈！千万不能跟学霸比逻辑欸，绝对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说啊……」刻意拉的尾音得我不得不抬看他，「作为朋友，他绝对是个好选择，但如果是作为恋人，他绝对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