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好像醒了。

    陆栖要是再不醒……

    是闻息把被盖在他上，然后躺在他旁，隔着被和他睡在一起。

    陆栖醒过了。

    闻息抬手捂了睛，转背对着陆栖躺着。

    看清他们两个人盖得不是同一床被，闻息松了气，只是那气还没彻底放松，就又提了起来。

    闻息睡得很沉，当然不可能给他回应。

    陆栖没睁，直接抬手握住了闻息的手，把闻息往怀里拉。

    总不会是和他在一张床上吧？

    陆栖躺来，小声问闻息：“闻息，你是想和我一起睡，故意不叫醒我的吗？”

    陆栖看到自己躺在他旁，和他隔着被睡在一起。

    陆栖把被盖在闻息上，又走到另外一张床边把那边的被抱了过来，盖着被躺在闻息边。

    陆栖拿起被边缘放回自己上，把周遭复原到了他睡醒前的状态。

    在极度黑暗，勉能看到人和廓的环境，陆栖看到被他扔到一旁的被躺着一个人，正是闻息。

    可是每当他觉得他离陆栖近了一的时候，想要更近一的想法就会变得更加烈。

    陆栖转看向旁。

    陆栖没想到，闻息本不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把手从陆栖手里之前，闻息是想离开这张床，去自己床上睡的。

    他坐起来，瞥了盖在上的被，拿走被他压在胳膊的手机，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向本该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闻息，用很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音量说：“良心呢，怎么不我……”

    闻息主动凑过去抱了陆栖，鼻快碰到陆栖脖的时候，嗅到的全是陆栖上燥、烈，又有一温的气息。

    可惜，有舍不得。

    闻息把垂在床边缘的被拉起来，盖到陆栖的上，接着关了灯，隔着被躺在陆栖旁。

    霎时间，闻息觉得自己没救了。

    看到他和陆栖上都盖着被，闻息还以为是他半夜觉得冷，跑了陆栖的被。

    陆栖伸手摸了闻息的手背和脖，都有凉。

    再次闭的时候，陆栖伸胳膊，隔着被，又近又远的，把睡在他旁的闻息搂在了怀里。

    半夜两多，陆栖醒了。

    闻息伸手拍了陆栖的脸：“陆栖你醒醒，起来盖着被睡。”

    他竟然就想这样和陆栖一起抱着睡。

    卫生间的灯关着，肯定也不在卫生间里。

    一就好。

    早上七多，闻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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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