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与蓄相关之人你都不用找了。”他，“想想那些人站的位置。”

    全是在最靠近河岸的地方。

    她闭了闭，接着就有些不悦：“你怎么知我在想什么。”

    简单，她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都能想到。

    但话说却是：“大抵是心灵相通。”

    脸一黑，宁朝抬步就想走。

    “我人都在你院里了，东西也都在你院里了，你难不想多看会儿？”他抬。

    脚步停，她有些失望：“你不说这话，我可能还想翻找翻找。”

    但话都说来了，那他带来的东西里自然不会有任何她想看的。

    “昨日被大人气昏了，压没有反应过来，今日被一冲，我倒是清醒了些。”江亦川起，走到她面前低看她，“你似乎在记恨我？”

    她平静地回视他：“我为什么要记恨你？”

    “因为齐若白也死于千尾草。”他拿了一张药方来。

    沈晏明的笔迹，与先前开给徐若的药一模一样，笔墨都还是新的。

    他有些好笑：“徐若遇害时我还有些犹豫，料着手多少有几个不懂事的，万一真是他们的，我与你之间就得多添一分膈应，不如不问。”

    “可昨夜翻找到了这个东西，在倒是突然想明白了。”

    “若真是我这边的人动的手，岂会用那么明显的只有徐州才有的千尾草？”

    宁朝摇：“这个说法不对，凶手用千尾草毒，其一是看在它药可依用量而变化，其二是因为它易得不易解，远在上京的人，是没法等到从徐州活捉来的解药的。”

    “有这两个条件，就算是徐州的人，用了又有什么奇怪。”她抬看他，“反正在你们里，只不过是除掉两个碍的人而已，就算扯案来，也查不到上位者的上。”

    江亦川扭就去抱了他的新药箱来。

    “这是穿草，这是鸠毒，这是断魂散。”他一连摆好几个瓶，没好气地，“大人方才说的那两个条件，它们都可以办到，且它们都不是只徐州才有。”

    宁朝怔愣。

    她坐来，仔细看了看那几个药瓶。

    “我真想对付徐若，办法有很多。”江亦川，“同样，我若不用顾忌你的看法，齐若白连尸都不会留。”

    “从前我的确骗了大人，但这一回，还请大人信我。”

    第99章 握剑的手，用来弹琴

    语气诚恳，神真挚，宁朝有那么一瞬间都真相信他了。得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会骗人呢？

    但想起先前的事，她扯了扯嘴角。

    越好看的人骗起人来反而越狠。

    她轻桌沿：“徐若的事且先不论，但齐若白，他在上京没有任何仇家，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他的命。”

    “大人都想到这里了，如何还会想不明白。”江亦川轻轻叹息，“我也是有仇家的。”

    有人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