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父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可无论换了是谁在我那时候的位置，都知这纯属扯澹。”

    “刘德那个混……说起这家伙我就忍不住想骂人。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儿我一直记着。见过贪财的，没见过像他那样贪财的。好好的一个女儿，是被他整成那样。刘小娥五官天残，这个你知吧？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刘德他老婆怀的时候去医院个检查就行。可他偏不去，就为了省那儿路费。结果女儿生来简直没法看，刘德……这不糟践人嘛！”

    “我在谷河村调查的时候，听村里人说：其实刘德早就想死刘小娥。那时候她还小，才几个月。刘德觉着反正是个女儿，大以后就是个赔钱货，再说刘小娥天生兔，大以后本嫁不去。与其养在家里白白浪费粮，不如趁早死算逑。”

    “还好刘德他娘，也就是刘小娥的行把孙女要过去，自己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小虎我告诉你，刘德那个砸中绝对是想要陈永禄死。事明摆着，陈永禄上无爹娘，没儿女，虽然有几个亲戚，平时却不怎么来往，属于几乎不走动的那。陈永禄这人吧……总的来说还是勤快的，也攒了些家底。可他没文化，鲁……那个，我解释一啊！我说他攒了些家底，指的是粮。谷河村很穷，政府的帮扶政策是后来才落实去，早年那边的人只能地，要不就是去打工。陈永禄每年卖粮其实也挣不了几个钱，但他这人有个好，耐得，也能吃苦，所以啊猪啊什么的家里都有。刘小娥嫁过去又买了几只羊，家里有三十多只，在村里算是很不错的人家。”

    “因为本村的人知知底，再加上陈永禄这人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喝酒打架，在附近名声不好，就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而且陈永禄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看上去得好的女人彩礼就要的多，那相当于一次把家底淘空，所以陈永禄一直没有结婚，直到媒人上门，问他对刘小娥有没有意思。”

    听到这里，虎平涛有些湖涂，疑惑地问：“陈永禄这究竟是什么想法啊？得好看的不要，非得找刘小娥这天生毁容的？”

    滕新荣解释：“你不懂，你没去过谷河。你要是去了，还在那边待上一年半载的，我估计你就能明白陈永禄是怎么想的了。”

    “钱只有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至于老婆……对那边的男人来说，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你找个千百媚的明星，在那边压儿没用。”

    第五百八三节 老熟人

    “那女人不能地活，你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到来把你的家底折腾光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真没骗你，村里这事多了。那些女人把你家底吃空了，看着你没钱，随便找个借就跑了。反正村里结婚就那样，两个人搬到一起睡一觉，就算是成了夫妻。耐不住穷日，一心想着跑去外面的女人比比皆是……你以为山里的女人还像几十年前那么纯朴？说起来都是外来信息太多给闹的，她们知在外面好挣钱，尤其是那些不正经生意的女人，年节的时候回家，每次都要撺掇着村里的年轻姑娘，表面上说是“跟着去赚大钱”，实际上是把人往火坑里带。”

    虎平涛皱起眉问：“这事不是个别现象，村委会不吗？”

    滕新荣反问：“怎么？人家又不是用刀架在你脖上着，是你自己心甘愿跟着去的。再说了，自古以来那句话怎么说的……笑贫不笑娼。一门心思奔着钱去，十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