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着呢！」虎平涛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粮站毕竟是国家控，空间大，环境要求很，尤其是保持燥这很重要。另外就是净，没有杂，而且必须装有通风设备，定期检查。」

    「至于李金荣的这个仓库……这两者之间本没法比好不好。」

    丁健笑：「你还记不记得曹忠他们五人中毒的症状？」

    「记得。」虎平涛：「、疼、恶心想吐、闷、浑无力。」

    丁健补充：「然后就是不同程度的昏迷。这是磷化氢的最基础特征。这表明毒素已经对他们造成了心肌损害，神也现了紊。如果是服磷化氢中毒，还会产生更加剧烈的胃症状，包括……」

    「等等，你等会儿！」虎平涛连忙将其打断，不解地问：「这边说着磷化铝，你扯磷化氢什么？」

    丁健：「曹忠一家五是因为了过量的磷化氢中毒。」

    虎平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导致曹忠全家中毒的磷化氢，来源就是李金荣仓库里的磷化铝？」

    「是的。」丁健的回答非常肯定。

    虎平涛边思索边说：「我想起来了，磷化铝必须在燥的环境才能保持结构稳定。遇酸或的时候，它会产生剧烈反应，释放磷化氢。当温度超过六十摄氏度的时候，还会在空气中自燃。」

    丁健解释：「所以我刚才问起你朋友那边的粮站。只有控严格，各方面条件符合条件的大型粮仓才能使用磷化铝熏蒸杀虫。为什么国家在这方面严格控，把磷化铝列为民间禁用品？就是因为它的毒剧烈，稍有疏忽，就会酿成大祸。」

    「李金荣通过非法渠购买磷化铝，其原因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你看看他租用的这间仓库，又老又旧，我估计他租过来以后就没怎么修过，应该是雨导致，磷化铝变成了磷化氢。」

    这番分析很有理，虎平涛却依然眉皱：「你说的没错，可问题是，曹忠他们家住的房与仓库之间隔着一堵墙。两边严严实实的，就算仓库受，磷化铝生成磷化氢，这毒气又是怎么透过去的？」

    丁健回答：「先等等看吧！我让他们把仓库的门窗全打开，等里面的毒气散了，我们去仔细看看房屋结构，到时候就清楚了。」

    ……

    批发市场这边常备着风机和电机。因为况特殊，急调了几台过来，摆在仓库里功率全开，前后了一个多钟。

    丁健又带着人了一次检测，确定残留毒素已经不能构成威胁，虎平涛着才带着检查组仓库。

    一查，很快找到了问题源。

    「你看看，这仓库是改建的。」虎平涛指着的房梁对丁健说：「这应该是以前老房留的痕迹。其实房只有外面那一圈，就是靠曹忠他们家住的方向。李金荣现在租用的这分，是后来依托墙扩建的，也就是俗称的「一墙两房」。这房稳定差，但主要上层不加扩，儿轻便的波形瓦、波纹钢、塑化材料当房，倒也勉能用。」

    丁健「嗯」了一声，走到墙角，指着天板说：「你看这儿，这是老式的波形瓦，中间的隙那么大。别说是蟑螂了，就连老鼠都能钻过去。」

    第五百九十节 落石

    还有这儿，黑了一大片。我记得对面就是曹忠家的厨房，每天饭炒菜，烟熏火燎的，烟气有一分蹿过来，把这边的墙和房都熏黑了。」

    虎平涛神凝重，微微：「这两边是互通的，透气的这么多，这么大，难怪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