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恐吓，也是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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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平涛注视着他：“说吧！从开始，一样一样的说。谁指使你，你又是怎么作的，都有哪些人涉及其中，一个字也不准漏！”

    “二十二号那天我值夜班，突然接到副院李翰文打来电话，说是窦广杰酒驾被警察抓住了，正在事故现场理，走程序，让我在医院这边好准备。”

    “我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张维凯张回答：“七过九分。”

    张维凯又气又怒：“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我……”

    张维凯解释：“李副院让我提前备好血样，到时候给窦广杰换一。”

    “我要！”张维凯急不可待，双手张得在空中抓，差儿没哭声来：“我要……我请求宽大理，我坦白，我要自首。”

    虎平涛冷盯着他，对张维凯这人他历来没有好印象，更不会与其好好说话：“你就这么听话？他让你吃屎你也吃？他让你去死你也去？”

    虎平涛察言观：“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还是跟你没关系？就因为你不是主谋，而是李翰文代来，让你的？”

实话告诉你，如果窦广杰没有医院这档事儿，他多就是赔儿钱给伤者，如果认错态度好，警队那边可以对他免予起诉，甚至不予追究，在看守所里关上半个月就能放来。”

    被单位开除，丢了饭碗，以后就算来，也很找到工作。

    虎平涛听到这里就觉得很奇怪：“准备？什么准备？”

    张维凯被吓坏了。张着嘴，浑颤抖。

    “实话告诉你，窦广杰这次麻烦大了。他肇事伤人，又是酒驾，再加上医院这边给血样调包……你自己想想，这是多少条罪名？到时候数罪并罚，他在监狱里至少得蹲上五年。”

    张维凯如捣蒜：“哎，哎……我说，我全说。”

    “你让荣宣去拉电闸，让赵丽萍趁着灯灭了悄悄换掉血样，还想把责任推给陶萍……你以为这些事我们一儿都不知？我告诉你，我们办桉的原则，一直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但你一直不要。”

    虎平涛澹澹地说：“怎么，及你心灵那儿脆弱的尊严了？窦广杰犯了法律，你帮着犯罪分调换血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所谓的人格尊严？你还医生呢……你连你自己的心理问题都治不好，还怎么治疗病人？”

    可他毕竟是局外人，也没想过连带责任有那么严重。

    “现在好了，你们所有帮过他的人，一个也逃不了，都有连带责任，就等着上法吧！”

    张维凯听着就觉得双发直。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的利害关系，而是压没想过会惹事上。

    “可现在事闹大了。调换血样啊！他把法律法规想成什么了？他以为这是在他自个儿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维凯一听，觉得这是个坡的路，于是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连忙：“是，是，是……的确是李副院让我的。”

    “你是从犯！”虎平涛加重了语气，好故意白森森的牙齿：“说真的，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好好的医生，前途光明。你现在一个月工资能拿一万多吧？呵呵，接来你就得去监狱里陪着窦广杰一块儿蹲班房了。就你这况，一般来说至少狱半年。但你态度恶劣，拒绝合公安机关调查，还狂言，就凭这一，我也要在桉报告里参你一本，让你在里面的服刑时间增加到两年以上。”

    张维凯：“说起来巧的，那天午堂的饭菜我不喜，就没吃。六半左右，我回到办公室，在手机上叫了一份外卖，跑送过来的时候，刚好是七

    虎平涛皱起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虎平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想否认？不承认是不是？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去抓李翰文，等他来了，两边对质，你一样跑不掉。”

    张维凯愤怒了：“你怎么说话呢？”

    “那个……你先等等。”虎平涛再次将其打断，疑惑地问：“李翰文是什么时候，几钟给你打的这个电话？”

    “什么叫我们不能这样？”虎平涛一听就来了火气：“你之前不是很拽嘛！问你什么都是不知。你以为你是医生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只要是你过的事，就算你不承认，还有别人看着呢！”

    他当然知窦广杰的事不好办。

    狱意味着什么？

    “不……你……你们不能这样。”张维凯里充满了恐惧，他忽然发现，事与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前后区别简直就是天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