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尽快槽找家。明知待不去还待在那里，等到单位解散，况只会变得更糟。”

    李翰文摆了摆手：“你说的那是普通职工，我说的是单位领导。你想啊，院和书记本来就是正科级官员，他们是梦都想要往上走的。偏偏落在这毫无前途的单位，他们能怎么办？”

    “如果是有能力有抱负的官员，哪怕是一团垃圾，他们也不会放弃。可四十一分院偏偏连续遇到好几拨只想着坐享其成的领导。尤其是前一任，真的是很有想法，甚至想要把医院外包，直接搞成私企，然后转过去成为合伙人，占百分之六十。”

    虎平涛皱起眉：“还有这搞法？”

    “当然有！否则你以为院是白当的？”李翰文冷冷地说：“很多国有资产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失的。因为在政府的账面上，四十一分院属于劣质资产，负债累累，无论是谁都无法从上扭转局面。所以连续好几任院领导都不愿意时间力改变现状。他们要么想把单位卖掉，从中收取好；要么想把单位直接整废，然后去别的地方任职。其中的理很简单————他们是官员，不是普通职工。所以单位关门大吉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解脱。”

    “至于单位职工……呵呵，在我看来，很多人也是咎由自取，活该的！”

    “之前我就说了，四十一分院是个老单位，历史悠久。正因为如此，区上和市里多年来一直给予了各扶持政策。尤其是工资待遇这块，虽然跟别的医院比起来差一些，但基本上能确保正常额度的发放。”

    “上面给医院想尽办法的输血，可医院理混。领导层我刚才就说了，自私自利，表面上成天喊号，实际上只想着找后路，摆脱责任。”

    “咱们有一说一，就像那句话说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四十一分院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除了领导层都是渣渣，跟面的职工也脱不了系。”

    “职工这块的结构很。四十一分院存在时间已经很久了，有很大一分职工是走关系来的。比如堂的，还有后勤、保卫、行政办公室……儿可以托爹的关系来，姑妈带侄女，老丈人带女婿，还有各拐弯抹角，七大姑八大姨的裙带关系，都想着医院是国企，是铁饭碗，都想方设法的来。”

    “以前单位上人比现在简单，只要有关系就行。后来事业单位改为全面招考，四十一分院也不例外，对外发布招考人数，可实际上都是萝卜招聘，一个萝卜一个坑。反正只要过了笔试，在面试那关就是招考者说了算。就算你笔试第一又怎么样？单位上需要综合素质过的人，光是“综合”两个字，就足以把无关人员踢局，而且还整得你就算心里有气，嘴上也没话说。”

    说到这里，李翰文摇叹：“以前在广城，我从没想过会遇到这个一个奇葩的单位。说实话，我对你们省城卫生厅的领导印象很不错，那是真正想要事，也脚踏实地想改变局面的实者。我也不瞒你，我在广城，一个月收不会低于六万，这还不包括开飞刀和来自各个方面的佣金。我拿这些钱是有底气的，我技术摆在这儿，而且也是真正意义上的领域专家。”

    “我之所以答应过来当四十一分院的副院，是想一番事业，想要以医院为基础培养一批人才。说实话，我不缺钱，也基本上赚够钱了。钱这东西，够就行。你说要比钱多，我肯定比不上斯克，比不上两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我钱多。但人活一世，在钱财足够傍的前提，总得儿事，给后世留个名声。”

    “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医生是救人的职业。救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名气。达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能在史书上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