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霜咬了一团，看着芝麻馅来，他问：“师尊离虚大成不远，跨过境界便是渡劫期，到时是不是能飞升？”

    敛尘摇摇，“自东荒帝之后，再没人渡劫成功。有传言说，飞升成神是一个谎言，整个修真界都不能。”

    “多谢师尊。”沈栖霜没拒绝，他发现这里的修仙者确实得松，不过桌上只有两碗，他问：“师尊不吃吗？”

    辛妄不曾妄动，面对前人他也想得寸尺，简单的亲昵已经满足不了胃，不过真让他什么，他大抵是不敢的。

    即使是日后两人闹僵，辛妄都记得那几天——沈栖霜轻步走过独木桥，冷风起衣袖那人向他而来，他们一起扔了红绸系在树上；记得每夜都是满天繁星……就连孩童淘气，扔向他们的炮竹都在经年累月中历久弥新。

    他记得，自己一路都揣着一隻麻雀，止不住地在怀里跃。

    “谢师尊。”辛妄跟了一声。

    揽月峰上，

    沈栖霜没在意小曲，他也转过，莫测留一句“秘密”，接着便向后退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不过师兄弟厚，敛尘也是乐见的。

他没有主意。

    辛妄听得耳，偏过嘴意外过侧脸，他愣了，原先的问话成了转移话题，“玩什么？”

    怕事后师兄会生气，可若不是喜到舍不得，又有什么好怕。

    敛尘亲自厨煮了两碗元宵摆在院中的石桌上，他将两人叫了来——说来也怪，从他收了辛妄，就见两人分开住了，此次回来不知怎么，又住在一起。

    这还用问？他要的线索还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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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升成神，无数修士穷极一生的追求。

    敛尘早几年戒了腹之，他自觉吃与不吃都是一样，便将元宵都分给两人。

    之后他们回到沧派，恰好赶上了上元节。刚门的小弟嘴馋，偷偷扎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煮了元宵来吃。碍于初门，年纪都不大，各自的师往往挣一隻闭一隻，都随他们去了。

    “为师不用，尝不味了……你们趁吃。”

    声音放得轻，

    谁知呢？随说的罢了。

    “吃吧，揽月峰只有我们在，戒律堂的师兄不会找来。”

    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翌日便离开了。

    辛妄问起，“我们是回揽月峰，还是在镇中留几天？”

    他们在桌边坐，同步拿起杓。元宵白糯，有像镜灵的模样，扁而圆的团。

    思及此，沈栖霜没有犹豫是留是走，他靠近辛妄在离他侧脸不到一指的距离停，悄声说：“我们偷偷的，玩几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