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青梧诚挚望着他，似乎发自真心，沈栖霜并未接话。先是略略侧目，如同审视一般回望。

    ——他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划得很清楚，哪些人该防，哪些人可以亲近，向来是楚河汉界。沈青梧不会在他划的“自己人”之，因为他们有利益衝突。

    看着他的时候，沈栖霜觉得他睛里有些东西很熟，那或许是依赖、信任……不过稍微对比就能辨别不同。

    依稀是有人里带着光，脸上还有笑意，相衬之沈青梧则显得浮于表面。

    不过这并不重要……

    沈栖霜定定看了半晌，缓缓抬起手。

    这次沈青梧没有躲开，反而温顺低。手指拂过鬓边，隔着发丝很轻地摸了，显得亲昵。

    沈栖霜淡淡开，“你想，以后跟着我。”

    之后京中总会见两人一，没人说得清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就连皇帝听闻也觉得异样。

    偶尔，沈青梧会觉得沈栖霜是个很温柔的人，观人微又通晓人心，通透而明智。偶尔又觉得他冷，分明在红尘中，绪却不受牵动。

    “我听说皇兄边有个伴读，后来静养一带着去了山上，怎么没见他回来？”

    沈青梧问起的人是辛妄，他听别人说过，那是沈栖霜边的红人。话不多但很受重视，沈栖霜走哪都跟着。

    “怎么了？”沈栖霜骤然听闻，有些恍惚。自从京，他已经很久没过问辛妄的动向，仿佛隔世故人。

    “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得皇兄青睐？”

    “那当然是……”沈栖霜略停了，偏过掀起薄说：“听话的。”

    他挨着椅背，笑意却不达底，“你不是问他去哪了吗？

    我丢了他，也不知怎么了，总说些不该说的话，好像变得不乖了。

    弟弟不知，我尤其厌恶心思杂的，不安分还有以犯上的风险。你可亮睛，尤其边伺候的要仔细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