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笑着，神已经微微冷，“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鸣生，你要是再拒绝就不是趣，而是不识趣了。”

新回到的错位，涌上无法遏製的厌恶，对自己的厌恶。

    “天真。”他笑了一，摇摇，似乎觉得不可理喻。我松了气，就像彻底从肩上卸去了重担。

    “也许将来我会后悔，”我看着他，“但我现在不后悔。”

    面。这是他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词。

    他又一次牵住我往坠落的灵魂，及时拉我回到岸边。那是我最笨拙，也是最丢脸的一次回復，但我无比庆幸他可以现在那一刻，就像照渊的一束光，让我心底的抉择彻底清晰。

    等待的过程比没有息的工作更为煎熬，我远没有那么自信，只是一直在尝试说服自己变得自信。在他面前，我永远会想起十几年前的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自卑与躁动。他终于在尝尽苦楚，跌倒之后回抱住了我，这场豪赌，我赢了。

    111 蒋秋时番外《放纵》

    我知拒绝他的后果是什么，可能要从开始，堵上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变为举步维艰。我找了个理由把自己锁卫生间，来不及疏离糟糟的思绪，就听见一声开锁，和熟悉的声音。

    “抱歉，”我别开脸，试了几呼，“我还需要一准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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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尝试依靠自己，可事实证明这比想象中还要困难百倍，无法同时兼顾工作与，却又不能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似乎对此而失望，慢慢远离，就像我在十年前就明白的结果，他会在看到真正的我时选择退缩。我第三次失去了他，谁让我远没有这副来得光鲜亮丽，我讨厌它，又不得不需要它。

    蒋秋时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也许会是第二个陈锋，让林曜在激过后看清楚埋在衝动的问题。我想他还是会回来找我，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一样了解他，包容他，容忍他全缺与自私。我想要的也并不多，只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哪怕他拥有一张不错的，我却好像重新看见十几年前那个餐馆老板油腻的手和嘴，听见那句满侮辱的‘跟了我怎么样？’。

    如果终究无法独占，就退而求次，让他无法离开我的边，习惯我给的好。我承认我仍然贪心，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我也的确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握住他的手，没有在他吻上我的那一刻就告诉他，‘我喜你，比你还要早’。

    “你想好了吗？”杜宇琛说，“为了放弃前途，就我知这样的那些人，最后全都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