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但碧湖姑娘若有他一半的基，当日在烽火臺，你和我大概难以倖免。我

    练得也是门功，息征候一望便知。阿傻，我观察你行走，坐卧，甚至运用肌力的姿态

    多时，这你毋须瞒我。

    「此外，你一刀砍开了摄的骨肌，刀或可凭蛮力，刀却必须依赖巧劲，若凭

    气力刀来，尸上必留痕迹。天裂刀给了你杀死摄、退岳寰风的刀法，但无法给

    你须苦练数年方有小成、法门秘而不宣的门圆通劲。那也不是你岳王祠的祖传武功，是不

    是？」

    阿傻息渐平，沉默半晌，终于摇了摇。

    「是一个女人教我的。」他迟疑了一会儿，双手连挥：

    「我也不确定是武功。偶尔不适或神萎靡时，照着会好很多。」

    「所以，你也不知时什么武功？」

    「我不知。」

    胡彦之一撩衣摆，拉开步功架，竖掌一立：「来你推我一」。啊傻犹豫片刻，双手抓

    着老胡的手掌使劲推，无赖却如蜻蜓撼，却是连老胡的发都没多晃一。老胡见他推得

    脸发白，咧嘴一笑：「好了，好了，别试拉。」说着便要起，啊傻正要鬆手，胡彦之突然

    一勾一送，使了个擒拿手法，看便要将他拖到。耿照尖窥破，急到：「老胡！你--」语

    声未落，啊傻却双臂横栏，画了个圆圈，顺便勾转，坐倒之前及时被老胡拉住，连他自己也

    颇为惊讶，看看老胡，又低看看脚尖，皱眉回想着方才兔起雀落的一瞬间，到底作了

    什么反应。

    「舍己从人，天方地园，未及动念，劲发于前。」胡彦之替他拍去衣上尘土，笑着对耿

    照说，「便在真浩山总坛，功有这造诣的彦字辈弟，双手十指都用不完。啊傻练的这门

    功很是明，也是他无心无念，暗合发自然的路，若为他打通了双手的脉，再拨

    一路上乘的刀剑外功，只怕你现打他不过」。

    耿照闻言大喜，脱叫，「那真是太好了」。老胡往他脑门敲了个暴栗，笑?「喂

    喂，你话不要只听一半啊，打通双手脉，你以为是上馆吃饭那么简单，我会带他走趟一

    梦谷，请求岐圣-伊黄梁施救，莫说那厮脾气古怪，有些呃，不怎么面的嗜好，便是伊

    黄梁肯施救，这事可没包生儿，治不治得好，尚在未定之天」

    耿照笑：「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总是好的。」

    老胡刻意微微转，背对着啊傻。淡淡：「是么，治好双手，才是痛苦的开始，你以为

    练上乘武功就像吃饭喝，有付就有收穫莫。或许对阿傻来说，这些原是毫无意义，他要

    的只是那柄天裂刀，完纳恩仇此随去，对世间一依恋也无，又何必多吃这些零碎苦。」

    耿照一时默然，无言以对。「好啦，上路罗！」老胡拍拍他的肩膀，率先扛着双剑向山

    走。「阿傻，咱们改天再找个时间回来，给老爷修姑娘扫墓，前前后后好生整理一翻，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