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界开阔，却不知有这样一门武功，能将真气藏得无影无踪，如同不曾习武之人。人说指剑奇行事诡秘，介于正邪之间，不想连武功也如此怪异，比外还要邪乎。」

    却见韩雪从怀中拿一隻刻着八团金龙的冰糖玛瑙小瓶，尺寸较鼻烟壶略小些，轻轻一摇便发炒豆似的沙沙响，隐约见得瓶胎黑影动，贮满一粒粒细小乌。

    聂、沐脸皆变，聂雨眉宇一轩，厉声喝：「主！」

    「别忙，我有分寸。」

    韩雪淡然微笑，径对风篁：「这药叫『奇鲮丹』，是本魏无音老的独门方。当年六合名剑一役，魏老力抗妖刀，与月一脉的杜掌门成为圣战劫余的唯二之人，他虽保住了命，可惜经脉受到重创，一修为几付东，只得隐居在龙山之后，不问世事。」奇鲮丹是魏老閒居时翻遍医典，佐以自创见，大胆尝试而得。药力在化开之后，能于丹田中短暂模拟真气力的效果，用以推动武技招式，一般的生威力，并不逊于苦练功所得。

    「然而，药石毕竟是外，药力生效后至多只能维持一到两个时辰，用得凶便消得快，用得慢也就支持得久些。此药一日仅能一服，若逾此限，轻则损及脉，全痈，从此成为动弹不得的废人；重则鼓爆丹田、臟腑俱创，当场便丢了命，无药可救。」

    风篁恍然大悟。他手之时，韩雪曾掩挪退，可惜劲力法均有不如，以致功败垂成；如今想来，他便是在那时将奇鲮丹送，待药力发生作用，才掌将风篁击退。

    思虑至此，风篁眉一挑，凛然：「这么说来，你的力－」韩雪怡然笑：「我六岁指剑奇，诸老视我如寇雠，不乏有杀之而后快的，能保住命已属万幸，遑论其它。直到受了风云峡的庇护，魏老始得傅授我武艺，那也是十来岁的事了，我刚到指剑奇的几年饱受凌，经脉受到严重的损伤，今生恐无望再修习功。」

    耿、风二人相顾愕然。

    韩雪初上山的那几年，适逢「琴」魏无音隐居，包括应无用在的风云峡菁英俱都脱离权力心，嫡系三大手中一人破门死、一人重创半残，龙首应无用又落不明；放旁系，武力称冠的「匣剑天」独无年闭关不，余皆无一槌定音之能，循环斗争，无休无止。小小年纪的韩雪沦为斗争工，朝不保夕，竟被凌成残，全脉受创，再无法习练上乘功。

    「四大剑门论剑，我靠的便是这一瓶奇鲮丹。」

    奇伟的族青年把玩着晶莹剔透的冰糖玛瑙小瓶，吻閒适，彷佛已挥别童年的影，说的都是别人家的轶事。

    「魏老说了，他有个法能将奇鲮丹的药力永远转换成力，不会随着药力褪去而消失。他自己的功力便是这样恢復了大半，虽不比青壮年之时，也足以笑傲江湖了。」但那法非常凶险，稍有差错便会丢掉命，乃九死一生的豪赌，魏老顾及我的安危，迟迟不肯透，始终不放弃改良此法的念，为我疗愈功，绝后患。可惜他老人家中而逝，临终前我等不及面聆教训，至为遗憾。「有意无意望了耿照一，笑容浅淡，眸中饶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