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一。”

    从耿照听闻此事，蚳狩云安他之余，亦不忘指关窍：

    “这就是慕容柔的习惯，有了习惯，就有破绽。他不是贪图小利，想省些粟米银钱，才将客将寄于他人名，而是这人小心惯了，他不信任江湖人，却舍不了江湖人的好，为保自，才从他借将来用。攫此破绽，便有可乘之机！”

    （我……抓住那个机会了么？）

    短暂的沉默，对阶俯首的少年来说，彷佛有一季那么。

    倘若可以，他并不想与将军这般赤地角力，把这些心机城府全摊开来说，只要信任将军的决断，全心执行命令就好。可惜将军的蓝图并不是他的。猎犬与猎人的关係，不仅会在“同逐一麋”时决裂，各自拥有不同的目标，也将使他们走上歧路，从此分。

    将军察觉这了么？他能不能──或说愿不愿意──同註定分歧的对象合作？

    直到将军轻声笑了起来。

    耿照猛然抬，恰迎着那双笑的姣好凤目，慕容柔掸了掸扶手，淡：“惊险过关哪，耿典卫。你说了这么一大的笨话，还好有一句足够聪明，本镇一向不用蠢人，现在我勉能相信，你或有节制麾的能耐，不致被人牵着鼻走，在对付幕后的谋家时，不会一声不响地便丢了命。”

    “多……多谢将军。”耿照愣了片刻才回神，一抹额汗，所费心力丝毫不逊于一场剧斗。

    慕容柔敛起微笑，正：“你隔墙说话的心意，我能明白，然而本镇从不浪费时间玩这等小把戏，我能看穿他人说谎，但我要说起谎来，谁也不能看穿！以后所有的事，直接向我禀报即可，鉅细靡遗，不得隐瞒；七玄盟中的门派组织、手来历等，我通通都要知，你的人若是违法犯纪，休想本镇护短。明白了么？”

    “属遵命。”

    慕容柔呷了冷茶，又问：“你方才同罗烨说的，还有什么人知？”

    耿照如实回答：“除同盟中几位老，还有属的结义兄、观海天门教的胡彦之胡大侠，以及镇北将军的千金染姑娘知悉。”慕容柔：“将盟中知之人，于清册上标，此后不得再传，违者视同违律，须有个置。”

    “是。”

    “在这里，你是我向影城借调的客将，行事须依军法。”慕容柔：“公余你什么去了，本镇无意涉，就像我从不底人甚消遣，莫违法犯纪便是。然而行军打仗，首重保密，军机不密，十万大军也就是一夜而已，况且敌暗我明，你不能节製手，便是我越俎代庖。须极力避免此一节发生。”

    “……属明白。”

    “你知古木鸢是什么人了？”

    耿照悚然一惊。他想过将军或能从自己的叙述中推得此事，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单刀直的问法。在镇东将军手前，他至少要同“古木鸢”见上一面，亲问他，关于刀尸……关于自己的一切：为什么是我？我是什么？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