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十折曾行此路，捣衣青苎

    任宜紫趴卧在舒适的枕堆里，一动也不想动。

    她的睡相一向很糟，所以当醒过来时，发现畔摸不着那黝黑如铁的健壮躯，也只失望了一，旋即暗叫侥倖，差鼓掌叫起好来。她可不想让少年瞧见自己四仰八叉的丑样。

    就想了他那么会儿，夹着锦被的浑圆大间倏又温一片，濡的慢慢渗透。

    少女闭着维持睡姿，羞意却在不经意间攻占了粉颈玉靥。她轻蹭了蹭枕面，受不了自己似的把脸埋枕谷中，最好别再醒来，但总有闷闷痛痛、搔般的温，想到他就不禁扬起嘴角，怎么也止不住。

    红姊和妖女算什么？本小要的，还不手到擒来！

    她羞得连枕带脸一併圈抱，本胡踢撒撒泼，岂料一动心里疼如刀割，“呜”的一声蜷微颤，宛若死虾过，样想来不是太好看。还好他不在。少女咬牙蹙眉，再三庆幸着。

    “再蹦跶呀，疼死你。教你玩儿得这么疯！”

    咿呀一声，母亲推门而，若有似无的幽香如兰沁至，胜似夜萤风。任宜紫像坏事被逮个正着的小孩，加上俏脸酡红未褪，母亲见了肯定笑话，她可捱不住娘的利嘴，从小到大就没说赢过，索埋首枕间，一迳混赖撒。

    “……金钏和银雪呢？”她上温温香香的，除了肌肤香泽，还散发着锦被煨的胰皂香，连小衣也换过新的，已非车厢里的狼狈模样。两姊妹不会帮她洗澡，至多烧服侍，来红后亦少共浴，故有此问。

    “同你差不多，我看天里别想床啦。一帮疯丫。”

    母亲沿床坐落，轻抚她的腰背，溺的手路令少女舒服得瞇起了，只差没发猫儿似的呼噜声，直到母亲的气一变。她几乎可以想像那似笑非笑、打着坏主意似的戏谑表，得令人心惊：“……可你问的，不是金银丫。老实招来！”冷不防地掐她胁腋，往死里搔起来。

    任宜紫又叫又笑又喊疼——随便一动玉都痛得厉害，还不是普通的疼——到后连泪都迸将来，只求饶。“娘！不要……哈哈哈哈……疼死啦！别……哈哈哈……呜……不、不敢了……饶……哈哈哈……呜呜……坏……娘坏……呜呜呜……”

    母亲玩够了，这才心满意足撒手，怪有趣的瞧着蜷曲的少女，像乜着可死了的小猫小狗。片刻，取过一把泽亮的乌木梳，拍拍她兀自颤抖的腰，笑：“趴好，娘给你梳。睡得糟糟的，成什么样？”

    “娘……疼……你让我歇会儿……疼死啦……”

    “要不坐着梳。”

    那还是趴着好了。少女乖乖卧好，微翘着诱人的小，闭享受牙梳发一一捋顺的舒适。母亲梳从不会疼她，手法之明，偌大的平望都里没一个仆妇女史可比。这时候，她往往最能受到烈的幸福，比吃好吃的糕、穿漂亮的衣裳还要喜。

    “……娘，你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