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闻言叹了一气：“可别提了，昨天晚上打游戏老输，上分简直跟上坟一样，十八连跪啊！到凌晨三我都没能赢上一把。”

    说起这事儿张罗就气得要死。

    最可怕的是，当时的召唤师还有个祖安生的，一张嘴叭叭叭地从来没停来过。张罗这么大还没经历过那么酸的场面，被人到差以死谢罪。

    ……太他妈惊悚了。

    “你的网恋对象不是很擅打游戏吗？”

    “那就更别提了。”张罗摆着一张死人脸，耷拉来，整个人看上去无神极了，“昨天晚上喊他打游戏，死活不肯。还记得当初我俩在玄武寺的时候明明答应过我，以后只要我喊他，他肯定上号。”

    张罗说着就觉得来气，冲着宋离摆摆手，一脸‘我是怨’的表。

    接来的一个白天，张罗因为缺少了睡眠，导致一整天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茶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宋离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今天不是周末，茶店的客人要少很多，就算他一个人其实也忙得过来。

    午四过了十分，茶店的其他员工才来换班。

    “今天怎么迟到了？”张罗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那员工。

    员工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

    他其实三半就门了，照他家和茶店之间的距离，十分钟就可以到店了。原本还想着早来换班，没想到最终还晚了十分钟。

    这确实有说不过去。

    但也的确有理由。

    员工将手机拿来，放到张罗面前：“我来的路上听说有人开着小电驴冲了运河，就转了个弯去看现场况了。”

    冲运河？

    这四个字足以将宋离和张罗的注意力全引过来。

    张罗有些惊讶的问：“那现在呢？找到人了吗？”

    员工摇摇：“那么急，本找不到人，不过倒是把那个人的小电驴给拉起来了。喏，我拍了视频的。”

    手机页面随着员工轻轻一，开始播放一段二十几秒钟的视频。

    画面中，十几人围绕在河边。经平磐镇的运河贴着一条路前，宋离认得这条路，他从警局回宗煦的租屋时，就会经过这里，路靠近桥的那段还有一个延伸去的观景。如果宋离没记错的话，众人围绕的地方距离观景并不远，多一百米的距离，周围修建的栏杆已经断裂，一辆漉漉的黑小电驴被随意放置在一侧。

    人群哄闹，穿制服的救援人员满脸肃穆，神经绷。

    宋离看得认真，直到察觉到边有人的呼声似乎了。

    他偏看去，只见张罗一张脸被覆了白雪一样，骤然苍白。在宋离的注视，他双手颤抖地打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微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