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灯光再亮一些，他能看见她脸上的泪。

    今年王府里原本准备再来一场龙舟赛的，二郎、三郎、四郎都很期待，他们讨论的时候，衡哥儿也记住了，每天都会跟娘亲问一遍。

    他也会打人了，庄儿要抢他的东西，他就推开庄儿。

    殷蕙见儿能听懂打仗大概是怎么回事，继续：“就在昨日，咱们燕地东北边的金国人又来跟咱们抢东西了，祖父、爹爹就赶带兵去打他们，那祖父不在家里，咱们也不办龙舟赛了，等明年再看龙舟赛，可以吗？”

城河，看到她站在灯笼昏黄的光里，晨风起她披散的发，仿佛要化成丝丝缕缕的线来缠住他，不许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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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昨晚因为不能发疯，竟肯亲她了，而且功夫像他亲她颈的功夫一样好。

    “驾！”

    上辈魏曕参加过太多战事，这中离别她也早已习惯了，如果不是想与魏曕保持好互敬互重的夫妻关系，和和睦睦地过好这一生，殷蕙都不会送他到东华门外。

    “夫人，咱们也回去吧。”金盏一手提灯，一手扶着主的肩膀。

    侍卫们再依次关上三门。

    殷蕙就讲了五年前本朝与匈的一场战事，当然不能讲得太复杂，隻说匈人来抢夺本朝的地盘，城池、粮、金银珠宝统统都要抢，公爹燕王带兵征，将匈铁骑都打了回去，格外突燕王的英勇无敌。

    衡哥儿已经不在乎龙舟赛了，皱着小眉：“祖父爹爹都去了？”

    金盏服侍她睡便去了。

    衡哥儿：“什么故事？”

    殷蕙在被窝里补了一个时辰的觉，天亮了，她也起来了，梳时，母跟着衡哥儿走了过来。

    殷蕙躺在自己空了一夜的被窝中，一时竟也睡不着了，对着魏曕的枕起神来。

    殷蕙摇摇，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念甩了去。

    殷蕙。

    可能武艺超的人在这方面悟也吧，要么不来，来了就叫人……

    衡哥儿：“我也要去！”

    殷蕙保持笔直的坐姿让银盏梳，手将衡哥儿拉到怀里，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娘先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衡哥儿听得满崇拜：“祖父真厉害！”

    多看无益，魏曕离去，风等护卫跟随，幽静的王府东街顿时响起急促的蹄声。

    “娘，今天可以看龙舟赛了吗？”

    只是，魏曕走了，安顺儿还在，路上殷蕙便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不时朝魏曕离开的方向望去，直到回了澄心堂后院。

    殷蕙，脸上并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