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无可回答。

    卫玠心渐渐凉来了：“所以你就是只为了担自己的责任么？”

觉察，说自己可以重新讲一遍，这些故事对他无甚好瞒的。

    卫玠一字一顿：“他们说你受过的那些刑罚…是真的么？”

    卫玠满发的冰屑碎雪，檀弓默然替他摘了，却忽地被他捉住手腕。

    季瑶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教了我这么久琴，我还什么都不会…哼，以后不会了！我要去买一把最好的琴，然后让天底最好的先生教我，学最好听的曲来，吓死赫连昊那个傻瓜！”

    檀弓：“雷祖蓄怒于我，而迁于栾，拘彼于寒渊牢狱加等勘问，打断九千刑鞭，受尽刀剜肺腑，火燎肝之痛。我正在西冥布，三千余年一事不知。其无辜遭枉，衔冤负屈，怨气日盛衝霄贯宇，而我迷而不悟，不能俱知始末，悔之已晚矣。其祸之始也，岂非我无知无觉之咎？”

    “那他倘不那些不好的事呢？”看檀弓脸越来越疑惑，还不愿意停。卫玠心臟扑腾扑腾地，张得呼都忘了，“我是说，他倘以后不那些不好的事，隻让你开心的事呢？”

    檀弓首。卫玠一颗心不住的向沉，向沉，急急相问：“那你的那个徒弟…他知么？你为什么不让他知？”

    她抱怨说：“他说要陪我去挑的，就不见人了。娘亲说天底男人的嘴都骗人，果然是真的！”

    檀弓摇，表示并不全是这个原因：“栾倘受是刑，东荒其怨，遥远必有大滋生，冤报无尽时。倘我一人可以了无尽祸端，止三界永永厄难，何乐而不为？”

    檀弓。卫玠以为罗睺又有什么馅行为，便抬问：“找他什么？”

    卫玠问：“那还有呢，你就没有一怜惜他？也不是喜他么？”

    檀弓一时不答。而卫玠缓缓抱住他，心中柔登生，忽然就似乎不怎么期待他的回答了，俯向他睛上轻轻落吻：“想那么多什么，永生永世，我永远听你的话，以后有我让你开心不就行了？”

    季瑶急慌慌地来，就看见这一副天崩地裂的场景。幼小的心灵裂开一峡谷大的，可是又被卫玠那藏在轻松闲淡里的压迫力震慑住了，忙转说：“先生，你瞧见赫连昊了么？我怎么找不到他啦！”

    檀弓奇：“栾为我之徒，何生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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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栾早已昏死过去，想知都不可能。

    檀弓一个停滞，卫玠自觉十分失态，忙装一副呷了醋的样：“你讲你上天地隻我一个人，怎么又替别人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