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除非真是了，死于自己人手中。

    大梅低声：「禾晏说的是真的。」

    禾晏说的是真的，他们这些日盯着胡元中，但胡元中安分守己，幷未有任何异动。倘若他还有同伙藏在新兵中，一切都说得通了。

    「列阵。」沈瀚吩咐。

    后数万兵，齐齐亮武。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大魏的儿郎们，也断没有后退的理。

    日达木见状，放声大笑起来，他：「哎，总教，我来此地，可不是为了与你们打仗。」

    「阁似乎是羌人。」沈瀚冷笑，「许多年前，飞鸿将军与羌族战，我以为，羌族已经没有异心了。如今来我凉州卫，杀我数十人，不是为了战，总不会是求和？」

    提到飞鸿将军，日达木脸微微一变，片刻后，他视綫胶着沈瀚，森然笑：「总教莫要污蔑我，我本意只是为了与肖怀瑾切磋而已，谁知昨夜路过此地，这里的哨兵未免也太不友好，与我兄弟起了争执，不得已，才将他们全杀了。」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原以为肖怀瑾带来的兵，多少也有本事，没想到实在不堪一击，他们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

    「你！」新兵们听得义愤填膺。

    「总教不要生气，我来，真的只是为了切磋，」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沈瀚后的新兵，「如果肖怀瑾不上，就让他的兵上，实在不行，你们这些教上也行。」

    梁平上前一步：「阁未免太看自己，何以笃定我们就要迎战？」

    「不愿意？」日达木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自远而近走来几人，有人挣扎：「放开我——」

    沈瀚蓦然变。

    几个异族士兵提小鶏一般的提着两人，一人是程鲤素，一人是宋陶陶，他们二人皆是双手双脚被反绑，形容狼狈，挣扎不已。

    「沈教！」程鲤素看见沈瀚，仿佛见到了救命，叫：「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啊？」

    什么人，沈瀚嘴里发苦，他已经派了许多人守在程鲤素和宋陶陶门，暗中保护，可他们还是被抓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且知抓住程鲤素与宋陶陶来制约凉州卫，可见对凉州卫很熟悉。

    「现在，」日达木满意的看着沈瀚的脸：「教，还愿意与我们切磋么？」

    宋陶陶喊：「怎么可能切磋？他们怎么会这般好心，定然有诈！」

    沈瀚：「好。」

    「快！」日达木坐直：「天气太冷，我也懒得太多，就三场。你们挑三个人吧。」他朝后的人：「兄弟们，有谁愿意上的，去吧！」

    他后，一人：「统领，瓦剌愿意战！」

    这是一个很健硕的男人，羌族人向来格壮，中原人与之站在一，便显得格外瘦弱了。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却九尺，犹如远古人。亦是一脸凶相，睛微凸如，手持一把弯刀，一看就不好惹。

    「好！」日达木喝：「瓦剌这般骁勇，不愧是我羌族儿郎！」他复又看向沈瀚：「你们呢？」

    瓦剌生的如此怪异大，瞧着就令人心生退缩之意，况且演武场的尸明明白白昭示着这些羌人有多凶残，凉州卫里一时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