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神如何惩罚她，但转念一想，上辈可不就是死在里么，倒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她：「那丑角就丑角吧，这世上，总要有人扮演丑角不是么？」

    崔越之尚且有些犹豫：「可是玉燕，那面……」

    「面怎么了？」

    凌绣从颜儿手中接过面，递给禾晏：「这就是狸谎的面。」

    禾晏看见面的模样，这才明白崔越之方才为何是那神了。狸谎的面看起来，像是一隻狸猫，还是一隻特丑的狸猫，画的凶神恶煞，但在睛和鼻中央，又涂白了很大一块，看起来既诈又丑陋，女孩定然不愿意脸上着这么个东西。何况这面还很沉很重，在脑袋上，平白让脑袋都大了一圈。

    禾晏掂了掂：「还行。」

    对于这些外貌上的东西，她向来也不太在意。卫姨娘脸却不大好看，这几日她与禾晏相，只觉得禾晏温和开朗，待人和气朗，旁人看不明白，她在后宅中大，女间的争风吃醋，一看就明瞭。这分明是凌绣故意给禾晏使绊。

    想一想，当着心上人的面扮丑角，还要演各稽可笑的动作，且不说别人如何想，光是女自己，也会觉得羞耻难当，无地自容吧。世上哪个女不希望在人中，都如西施貂蝉般绝动人呢？

    卫姨娘就：「怎么能让玉燕姑娘扮丑角，就不能跟司礼说一声？」

    「无事。」禾晏笑：「祭礼这事，心诚则灵，没必要于细枝末节斤斤计较。」

    崔越之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见禾晏如此说，便笑：「好！玉燕果真朗！」

    另一的林双鹤与肖珏，却同时蹙了蹙眉。

    林双鹤拿扇遮了脸，对肖珏低声：「蓝颜祸首，你惹的祸，偏让我禾妹妹遭了秧。」

    肖珏脸微冷，瞥他一，默了默，突然开：「你刚才说，狸谎的秘密，要对仙人倾诉。」

    凌绣见肖珏主动与自己搭话，心中一喜，笑盈盈：「是的。稍夫人上了礼台，就要与扮演仙人的那位说自己的十个秘密，」顿了顿，凌绣才笑着继续：「而且这十个秘密，都必须是真实的秘密。因为在传说中，满谎言的狸谎面对仙时，为仙法所制，只得吐真言。夫人介时，也要说满十个秘密才可以。」

    禾晏无言以对，怀疑这个仙其实是个喜窥探他人隐秘的疯。

    「神仙亦有角扮演，」肖珏目光清清淡淡掠过凌绣，「既然如此，我来。」

    「什……么？」凌绣待了一待。

    禾晏也呆住了。

    「不懂？」男人目光锐利如电，虽语气平静，表却冷漠，「我要演倾听者。」

    禾晏差没被自己的唾沫呛死，肖珏这话里的意思，是要上礼台一同舞？究竟是肖珏疯了还是这世疯了，禾晏看不明白。肖二公会这事，说去朔京城里都没人会信！

    赤乌和飞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怀疑自己耳朵了问题，听错了。

    肖珏主动提此事，凌绣没想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男的目光太冷，令她有些害怕，意识的：「为……为什么？」

    「因为，」肖珏似笑非笑：「我夫人的秘密，怎么可以为旁人知晓。」

    只一句话，便让方才还有些惧意的凌绣登时气的脸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