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的时候，自远而近走来一名穿着月白衣裙的女。凉州卫里统共就只有一位女，众人纷纷︰“沈姑娘。”

    禾晏翻了个，面向着墙，心里酸涩的想，还真是的。

    她不想现在就离开，想在演武场多呆一刻，便︰“我提前先熬好了一些，教们可以先饮。药桶就放在不远，烦请教们找一位小哥随我一起去提。”

    她放手中的篮，︰“我采了些药草，已经清洗晾过了。麻烦教们让人将这些药草煮成药，近来夏替，兵士们每人喝一杓，可抵御寒气。”

    沈瀚︰“哪里值得沈姑娘这般劳烦，我随姑娘一

    大抵是女心思总是格外细腻，直觉又异常准确。这一次肖珏与禾晏回来后，沈暮雪便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

    肖珏与沈暮雪？

    沈暮雪走了过来。

    第二日，又是日训。

    沈瀚心中好笑，要知刚来凉州卫的时候，禾晏可是被肖珏亲自结论资质太差的。当时他们诸位教没有一个人看好禾晏，就觉得禾晏迟早会被赶去伙兵，没想到如今竟然是禾晏走得最远。果然，战场上的事，谁能说得清。

    沈暮雪没有急着走，而是看向演武场正在练的兵士，目光落在队伍中那个瘦小的影上。

    田朗就很无语，对于他来说，禾晏只是一个资质还不错的新兵，又恰好为肖珏所信任。但论手才能，南府兵里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更勿用提九旗营，只不过凉州卫地方偏远，好容易了这么个人，便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还是光有限。

    对一个很有本领，或许未来会成为心腹的少年来说，多照应一也是自然的。沈暮雪明白，可肖珏纵然是对亲信的赤乌和飞，信任是信任的，也绝不会细微到如此地步，简直像是……简直像是对姑娘似的。这么一想，沈暮雪便觉得，肖珏平日里待禾晏，实在是好的过分了一些。分明是程鲤素的屋，程鲤素走了，禾晏却也没有搬离。一个新兵与右军都督比邻而居，实在有些异样。对于禾晏，肖珏也没有表现于旁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默许了她许多格的行为。

    田朗︰“……”

不由得有些心烦意。

    就是这纵容，令沈暮雪到不安。

    沈瀚忙谢︰“辛苦沈姑娘了。”转吩咐人将篮提走，立刻去熬药来。

    沈御史的女儿，肖将军的公，两位家世相当，容貌相当，就连父亲都是好友。

    “没给咱们凉州卫丢脸！”梁平很得意，还要装谦虚︰“日后就请田副总兵多教教这小了！别顾忌我们的脸面，该收拾就收拾！”

    那盒手的油膏……明明只是一盒普通的油膏，她极少有喜的东西，表现想要的，对肖珏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一件事。肖珏却偏偏製止了，不久后，她就在禾晏手里发现了这个。

    大梅笑︰“田副总兵，这少年郎学东西快得很，也不是我们凉州卫自夸。你若是多教他些东西，日后必然能时常给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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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沈瀚看着在兵阵中的禾晏，问田朗︰“这小还可以吧？”虽然现在禾晏是南府兵的人了，但好歹也是从凉州卫去的，沈瀚十分关心。况且这小还和肖珏关系不浅，沈瀚以为，应当对禾晏时时表示关注才对。

    禾晏混在其中，分明个是不起的，偏总让人无法忽视。这几年，她随肖珏去了不同的地方，见过不同的人。新兵来来去去那么多，唯有这一个，令人印象刻。如灵动的风，与周围的人全然不同。

    其他几个教也拥过来，这会儿凉州卫的新兵们歇息，南府兵里歇息的时间要少得多，他们就过来看看禾晏适应的如何。

    原先的时候不觉得，今夜听楚昭说完，才惊觉有些事是她自己忽略了。凉州卫里为何只有沈暮雪一位医女，先前曾听沈瀚叫过沈暮雪“沈小”。那些教对沈暮雪不仅是激，甚至存了一份尊敬。原来皆是因为如此。

    有了第一日的经验，第二日的时候，就熟悉的多了。南府兵里的日训没有双人的兵项，既无对战，便一片和平。加之南府兵里练的多是兵阵，禾晏本就熟悉兵阵，兵阵变化中每一次都能跟上，从不拖后。这令田朗都觉得有些惊讶。

    肖珏拒绝自己是因为禾晏？

    田朗︰“资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