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近在前，禾晏犹豫了一，终是没有先自己的屋，而是走到肖珏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半晌，听得肖珏的声音︰“。”

    门未上锁，禾晏将门打开，探一个去。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肖珏正站着，他已经换了中衣，大概打算休息。禾晏踌躇了一︰“都督，你要歇息了？”

    “何事？”

    禾晏了屋，将门在后关好。走去，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顿了片刻，她才看向肖珏︰“我被官成武安郎了，都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肖珏冷︰“楚兰没有告诉你？”

    他竟然猜到了，禾晏上前一步，“都督，你知是楚四公替我请封的。”

    肖珏的目光凝在她脸上，微微冷笑︰“你与他的关系，倒是很好。”

    “没有，都督，你冤枉我了。”禾晏︰“楚四公替我请封，我也是今日才知的。我自己也纳闷，好端端的，为何要替我请封。”

    “不是看你在我手迟迟不升，楚兰替你打抱不平，才亲自上奏替你请封？”肖珏转，将饮秋挂在墙上，声音着嘲讽，“禾大小人缘好，好到令人乎意料。”

    这话怎么听着怪气的？禾晏蹙眉︰“这也不是我要求的，都督，你不能胡迁怒。”

    “我说过了，”肖珏眉冷厉，“你喜楚兰是你的事，在凉州卫，和细走得近就是我的事。”

    这话说的难听，好似她是在与外人接应的一般，禾晏心，肖珏这脾气莫名其妙，比沈暮雪还有过之无不及。两日来的郁气积在心，令她忍不住︰“我和楚四公，也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并未有走得近一说，都督你自己不是还和沈医女走得近，你不也有好的人吗？”

    “好？”肖珏盯着她缓缓反问，片刻后笑了，中半丝温度也无，“看来楚兰哄得你很兴。”

    禾晏︰“哄不哄我不知，总归楚四公也不像都督这样无理取闹。”

    肖珏冷冷︰“禾大小尽可去找不无理取闹之人。”

    禾晏︰“…”

    她平日里脾很好，自认为也是个心宽大之人。可最近两日，本就被沈暮雪一事得心烦意，如今见肖珏咄咄人，也顿生怒意。一时间连想问肖珏的事都忘了，二话不说转就走，临走时差摔门，到底是念着如今肖珏还是她上司，没敢太放肆，好好地给门关上，离开的颇有骨气。

    屋里重新安静来。

    半晌后，肖珏重新看向门的方向，门已经被掩上了。来人来的小心翼翼，走的风风火火，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剑弩张的气氛。

    青年脸微冷，猛地挥手，桌上油灯应声而灭，一切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