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极尴尬。

    都是朔京里心养大的贵女，倒是很懂礼节，但在懂礼之上，四人还是会找些话来与肖珏说，譬如什么“肖二少爷喜秋日吗”“平日里都些什么”“这之后是否一直留在朔京”之类的并无意义的问题。

    白容微一抬，看见禾晏，就问禾晏︰“禾公今日也见着四位小，你来评评理，是不是极好？”

    不止是禾晏尴尬，吃到最后，连肖和白容微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毕竟肖珏虽然格不比肖温和，但脸还是得很能招蜂引蝶的，而肖已经成亲了，四个姑娘便齐齐将目光对准肖珏。

    “我没有计较。”白容微愣了一会儿，像是才回过神，看向自己的夫君，“不过，怀瑾刚刚是在……生气？”

    白容微又好气又好笑，待人走后，对肖珏︰“你这孩，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喜就不喜，何苦故意吓别人。人家田小也习过武，又开朗，落落大方，我瞧着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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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珏面无表的看着她半晌，扯了一嘴角，“我切磋有个习惯。”

    纵然外人如何传言右军都督练兵

    肖珏倒是答了，只是能一个字答完的，绝不说两个字。很多时候，都是白容微和肖来补充。

    肖珏不为所动，目光掠过肖，淡︰“大哥不妨想想，当初母亲要为你择妻时，你是怎么的。己所不勿施于人这个理，大哥该比我清楚。”说罢，也不肖和白容微是什么反应，拂袖而去了。

    那几个姑娘则是不一样，她们坐在肖珏正对面的席上，胆怯一些的，便是用余光若有若无的瞟着肖珏，绵绵意教人忽略不得。胆大一些的，则是直接盯着肖珏看，一双眸里漾着倾慕，能让人骨酥掉半边。

    好家伙，禾晏心中想，白容微知肖珏不喜沈暮雪那样的，找来的这四个姑娘，倒是全然没有和沈暮雪那般清冷孤傲的，但看相，也和沈暮雪不相上。她坐在这里已经很想掀桌走人了，要是沈暮雪在这里，定然也被气个半死。

    “咳咳咳——”肖及时的来，笑︰“怀瑾在说笑，他喜说笑。”

    那姑娘有些期待。

    夜将临，席毕，夫人们与肖夫妇告辞，禾晏与肖珏立在一边。四个姑娘依依不舍的目光几乎要把肖珏看穿，有个胆大些的小看着肖珏，笑盈盈的问︰“肖二少爷当年在狩猎场时，风姿无人能及，这之后哪一日得了空闲，可否与小女切磋箭术？”

    禾晏心里还兴的，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无聊，居然为这事兴，是中了邪么？

    大抵是得了肖珏好友的肯定，白容微便觉得也得到了一半肖珏的肯定，︰“怀瑾，你看，连禾公都觉得好……”

    然而话一，就这一句话，已经让姑娘的母亲脸大变，拉着自家女儿赶走了。

    见肖珏没有说话，白容微又︰“那李小呢？就是刚刚坐在你对面的那个，生的柔柔弱弱那个，她可是写得一手好字，还能成章，很是温柔沉静。”

    “生死勿论。”

    肖珏还是不说话。

    话虽是如此说，随意的除了肖夫妇，以及那几个年的夫人外，还有漠不关心的肖珏，其余的人，实在是称不上随意。

    肖珏忽然开，声音平静，“大嫂觉得好，怎么不请回来送给大哥。以大哥的姿容，她们应当也不会觉得委屈。”

    禾晏︰“……”

    禾晏坐在肖边，朝肖珏看去，肖珏坐在肖的另一侧，他极少动筷，更多的时候只是坐着，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仔细看去，眉间隐有不耐。

    这与她又有何关系？真是祸从天降。然而当着几人的面，禾晏隻得扪心自问，慢慢的开，“四位小都很好，仪容都是一等一的众，谁要是娶了她们，都是上辈修来的福分……”

    禾晏站在此，莫名有些尴尬，小声为肖珏辩解︰“都督今日可能是心不好，大莫要计较。”

    这话说得刻薄，向来温文尔雅的肖也忍不住声警告，“肖怀瑾！”

了几位友人来府上尝尝新的酥，大家且当是寻常家宴，不必客气，随意些就好。”

    不过心中虽然这般想着，面上却不能这样表现来。禾晏低吃饭，这时候，不言寝不语，就当是寻常的吃饭吧，只是对面多了四个貌姑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