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还没来得及说话，肖珏扫了一她，转就走。

    面前的灯还没取来，禾晏也顾不得了，连忙拨开人群跟了上去。后的匠人一愣，唤她︰“姑娘，你的灯忘拿了！”

    却并无回应。

    禾心影也听到了匠人的喊声，意识的顺着匠人的目光望去，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离开。

    她心中一怔，这背影，看起来正像是之前在玉华寺里遇到的武安侯禾晏啊。

    不知为何，她与禾晏也不过一面之缘，印象却格外刻，侧的许之恆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禾心影回过神，“我们看灯吧。”心中有些惴惴。

    自从嫁给许之恆后，但凡有时间，许之恆都会陪她逛夜市。这段日许之恆公务繁忙，倒是有两个月未曾过来。昨日她回到许家，许之恆破天荒的提可陪她逛上一会儿，倘若换成从前，禾心影必然很兴，只是如今走在许之恆边，却再无雀跃心，甚至有些张。

    母亲的病，那晚的刺客，死去藏在床里的兵书，每一样都足以让人起疑。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还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盯着前千姿百态的灯，脑海里却浮现起刚才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事重重。

    ……

    人群拥挤，禾晏好容易才抓住肖珏的袖，︰“你慢走，这里人这么多，走散了要找你许久，我刚才被踩了好几脚。”

    他隻往前走，并不回，不过脚步终究放慢了一。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禾晏使掷石锁的力气攥了他的衣袖，差没把肖珏的袖扯坏，总算走到了人群外，沿河的地方。

    “肖珏，”禾晏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肖珏没说话。

    他侧着，禾晏看不清楚他的神，就踮起脚，凑近他想看清楚。被肖珏拿胳膊挡住，推开靠近他的禾晏。

    “你真的生气了？”禾晏︰“我刚才只是……”

    “禾晏，”肖珏打断她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她，声音微沉，“你是不是……”

    禾晏望着他。

    “对许之恆余未了？”

    “咳咳咳——”她被呛得咳嗽起来。

    “别说笑了！”禾晏一否认，“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我怎么可能对他余未了？”

    “哦？”他扬眉，目光锐利，“就是说，过去曾有‘’？”

    禾晏一气差没上来，被肖珏问的懵住。这什么问题，她怎么答好像都不对。嗫嚅了半晌，禾晏小声︰“过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