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江市的人民恢复到井然有序的忙碌中。

    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方渐青和陈青很默契地没有再提。

    寿宴将近，订的礼服裙也时送到家中，保险起见，梁珍劝陈青再重新试穿。

    陈青四肢僵，好不容易换上礼服，确认没问题，便想脱来。

    方渐青看到她双手背到后，左晃右摆，拉拉扯扯半天也没成功碰到拉链，反倒像街上漏气到四肢甩的充气玩偶，稽到让人发笑，偏偏陈青表还很认真。

    方渐青绷着脸没让自己笑。

    然后他发现陈青好像放弃了，打算去找梁珍帮忙。

    方渐青抬手拦了一，陈青看向他，问：“什么？”

    他愣了，自己都说不为什么要拦，只好着说：“我来吧。”

    陈青缓缓转过。

    她背对他，低着，后背上的脊骨节微微突起。

    方渐青的目光匆匆掠过，然后住了蝴蝶骨中央的拉链。

    随着拉链的，陈青背上大片的肤暴来，被客厅的灯光照得又白又亮，像银的锦缎丝绸缓缓铺开，而那上面黑一，像烟灰的，落在腰的中央。

    方渐青毫无理由地走了神，走得很远，连指关节碰到陈青了都不知。

    直到陈青瑟缩着往后看他，他才顿了顿，很快放手。

    “好了。”他看着她镇定。

    陈青拉住松垮的衣服，看他一，说了“谢谢”，转回了房间。

    她离开后，方渐青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族箱上，里面生态十分平衡，几条金鱼在景石和草间游动，角落的泵源源不断地供应着氧气。

    ……原来陈青后背有颗痣。

    看到一连串的泡泡浮上面，方渐青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没喝了。

    怪不得有些燥。

    他抿抿，板着脸去厨房倒了一杯喝。

    迟些时候，陈青收到了杨孟松的消息，说任务完成。

    陈青发了谢的话，杨孟松说不用客气，请他吃顿饭就可以。

    于是他们约好在一家咖啡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