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放心，陪您回娘家这么重要的事儿，主便是没空也会空来的。”

    容舒挑眉，微微顺了顺气，：“二爷明儿……有空？”

    风将她后细碎的纸屑起，茫茫天地间，那样夺目的红，似妍丽的梅，纷纷扰扰落了她一。

    顾晋住了脚，缓缓住膛。

    常吉愣愣地，不明白就剩几步距离了，主怎地忽然就走了。

    又是“劈里啪啦”一阵响。

    常吉絮絮叨叨说着，见顾晋好似听得还认真，脑一便：“主，我们也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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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顾晋并未拒绝，他便知有戏，忙：“走吧，主，那爆竹好玩是好玩，但也险着呢，可莫要炸伤少夫人了。”

    常吉把话说得极漂亮，容舒听完便笑了笑，快：“成，明儿一早，我在松思院等二爷。对了，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二爷，劳烦你随我跑一趟松思院。”

    这话一落，顾晋的脚终是动了。

    横平那厮非要说冬日要多睡觉，武功方不会倒退，隻踹了他一人来书房陪主。可这书房冷清清的，一儿年味都没有，哪儿有松思院闹闹的烟火气？

    言罢，他都不回地转离去。

    她与顾晋和离之事这府里的人尚不知，她自然不能一一个“大人”地叫。

    “一会你去同少夫人说，明儿我会陪她一起去鸣鹿院拜见侯夫人。你留在这，莫让她受伤了。”

    她跑在一地碎红里，好似梅成，又似雪魄染了尘世的血。

    不能再往前了，他知。

忍不住一笑。

    “常吉？”容舒跑的气吁吁的，一抬便见常吉撑伞立在前，忙唤了声：“怎地了？可是顾，二爷有甚事？”

    好歹大过年的，怎能不凑凑闹呢？

    “您是不知晓，咱们梧桐巷的百姓们不知多喜少夫人。今晨还有人给少夫人送来亲手的红糖糍粑，少夫人也不嫌，直接便吃了半个，一迭声地说好吃。”

    垂门外，披着大红斗篷的姑娘双手握着竹竿，一着挂在外的爆竹便掷竹竿，提起裙摆往回跑。

    大胤的习俗是大年初二回娘家，可她与顾晋昨儿话说得那般清楚，她还以为他不会陪她去鸣鹿院的。

    但转念一想，就像她在外人面前仍旧唤他“二爷”一样，顾晋大抵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二人面上到底还是夫妻，总不能让她孤零零一人回娘家。

    举脚就想去追他，可想起他方才的待，又生生定住了脚。

    常吉堆起笑脸，：“是呢，少夫人。主让小的同您说一声，明儿他陪您去鸣鹿院拜见侯夫人。”

    爆竹声渐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