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护卫说我是在那座皇里生的，可我已经记不起那皇究竟是什么模样了。岁官儿，你替我看一吧，以萧砚的份，替我去看一吧。”

    “顾御史？”

    金桥上，柳元停脚步，诧异回眸。

    见顾晋立在桥上，一瞬不错地望着前的殿，迟迟不跟来，他忖了忖，轻甩拂尘，踱步回去，在顾晋侧压低声音：“大人安心，今儿皇上皇后招您觐见，不仅是为了扬州之事，还有旁的好事，大人快随咱家去坤宁罢。”

    顾晋垂眸光，面平静地了句谢，提步跟上柳元的步伐，藏在衣襟的玉佩随着他的步轻轻晃动着。

    ——“好，萧砚，我答应你。”

    坤宁正殿。

    汪德海站在殿外翘首以盼，饶是他历经两朝，又经历过启元太监国那几年的腥风血雨，此时两片依旧个不停，握着拂尘的手早已了满掌汗。

    若顾御史当真是那位太爷的孩，今后这上京大抵又要变天了。

    思忖间，几拾阶而上的影渐行渐近，汪德海忙稽首躬，堆起一脸褶笑：“才见过顾大人，顾大人请随才殿。”

    顾晋垂眸应“是”，低沉的声音沉稳如山、不卑不亢的。

    汪德海心中又是一声叹，如此心，难怪皇爷派贵忠打听一番后，立即便派谢虎申那厮去接人，生怕他在返京的路上遭遇不测。

    顾晋随汪德海殿，殿中之人与梦中一样，隻多了一位老尚书。

    前世坤宁认亲的那日日，老尚书早已死在了大理寺狱，如今却好端端地坐在嘉佑帝首。

    顾晋双手抬，恭敬地行了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