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放不。”顾晋上前，将她揽怀里，在她耳边沙哑：“容舒，我放不。我不想再经历失去你的痛苦，我想要一睁就看到你，碰到你，听你唤我一声‘顾允直’。我宁肯你恨我，也要将你留在边。”

    她说的是前世。

    顾晋抬，漆黑沉的目光定定望着她。

    风越刮越大，小娘细的声音被得支离破碎。

    容舒摇。

    容舒指了指这片竹后那白墙黛瓦的屋，：“从前我就是住在这里的，一间院，一间屋，过着大门不、二门不迈的日。偶尔阿娘要门了，方才能跟着她去，开开界。”

    这世间多不公平啊，男可以上朝堂，可以战场，可以五湖四海地跑。而女呢，两大门，一间院便圈禁住了一个女的天地了。

    不该如此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三年。

    顾晋结动，克制着声音：“嫁给我，不代表你会失去你想要的天地。”

    瞧瞧戚皇后便知晓了，明明顾晋不是她的亲生孩儿，却不得不认他，就为了保住她的地位，保住她的娘家，便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也依旧要殚竭虑，也依旧是举步维艰。

    “我们会不一样。”顾晋：“你想要的天地，我都会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边。容舒，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嫁你时，也以为会不一样的。”

    她说着这，便顿了顿，“在梧桐巷时，我也是在松思院过了整整三年这样的日。”

    容舒笑了笑，：“当初我嫁你，是我心甘愿的，嫁人后会过怎样的日，我亦是明白。是以，我不是在埋怨过去。只是顾晋，我时常觉得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女，她的天地不该是后宅里的一砖一瓦，也不该是目之所及的方寸之地。”

    容舒从前住的那院里着一片湘妃竹，这会光秃秃的竹上裹着一层雪，远远瞧去，跟一白玉似的。

    “我现在想要的，不是和谁成亲。而是在我有生之年，去看看除了上京与扬州之外的天地。”

    顾晋提脚跟上，这姑娘一直不说话，他便也不说，默默走了两刻钟后，二人来到了清蘅院。

    如今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不必再像前世一样，克制着隐忍着，什么都只能埋在心底。生怕走错一步，就会带着她陷万劫不复之地。

    “皇再大，那也还是一个被一砖一瓦圈禁起来的天地。便是贵为皇后，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容舒淡淡一笑，她想，大抵还是她不够，不愿意为了他舍弃她想要过的日。前世若不是她死得早，她依旧会与他和离，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