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皇后角的笑意散去。

    戚皇后倒是想与他亲近些，隻二人到底没有血脉关系，又隔着戚家与萧馥，彼此间俱都无法信任对方，能维持面上的和气已是不易了。

    往常顾晋来请安，多是吃一两盏茶便会离开。

    用帕轻轻拭闻溪角的药，戚皇后将碗递与朱嬷嬷，：“本先去见太，嬷嬷在这守着溪儿。”

    想来太是真的见过那珠了。

    他怎会知晓她有一串玉佛手钏，还知晓那玉佛手钏少了一颗珠？

    当初在大慈恩寺的小佛堂，孩落地之时，手钏断裂，玉珠散了一地。

    仿佛是猜到她在想甚，顾晋抬注视着戚皇后，：“丁氏与儿臣，当年给小公主裹襁褓的稳婆曾偷偷将一枚玉佛珠小公主手里，企图偷走那珠。只不过后来小公主被劫，那颗玉佛珠也跟着没了踪影。”

    “太想要说什么？”戚皇后定定望着顾晋，神冷凝，“但说无妨。”

    朱嬷嬷过来通禀时，她刚给闻溪喂了一碗药。

的事，顾晋自是不知晓，上完早朝，在养心殿与嘉佑帝议完事后便去了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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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佛珠？

    殊料她这厢还未及开，顾晋便已开：“母后一直在寻的那颗玉佛珠，孤找到了。”

    戚皇后一顿。

    “儿臣知一个姑娘，她肩上亦是有一颗朱砂痣，还自小着一颗玉佛珠。”顾晋：“而她的娘，乃云华郡主萧馥的心腹。萧馥给这姑娘安排的结局，便是叫她惨死在‘三更天’里。”

    顾晋淡声应：“那颗玉佛珠雕着的不是菩萨，而是四面孔雀明王，一坐、二倚、三立、四卧。”

    回到坤宁，戚皇后正像从前一样，让人给顾晋上茶，说几句无关痛的琐碎事，便让他退的。

    那玉佛手钏是外祖母传给阿娘，阿娘又传于她的，珍贵异常，这世间便隻得一串，上有四十九颗玉佛珠，每一颗珠上雕刻的佛像都不一样。

    戚皇后屏退左右，掀眸望了顾晋一，笑：“太说说，本寻的那颗玉佛珠，上雕的是哪尊菩萨？”

    那珠刻着的确实是四面孔雀明王，这事儿连桂嬷嬷都不知晓。

    孙院使施针了大半月，闻溪的渐有起，昏迷的时间也愈来愈短。她吃的汤药，戚皇后从来不假手于人，都是自己亲自喂。

    戚皇后这些时日为了照料闻溪，就不曾离开过坤宁。

    隻他这些话是何意？想要告诉她，他知晓当年发生在大慈恩寺的事么？

    最后却只找回来四十八颗，还有一颗遍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