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泽国江山战图。

    报纸摊开摆在桌上，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没有，版不是哪个地方闹饥荒路有饿莩了、便是哪个地方又遭到血洗三屠横尸遍野。

    汐曼阅毕后把今日的报纸包号外、广告一个也不地收到茶几的屉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啜了茶。她抬，刚好鐘度正走来。

    「曼儿，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

    「没有，怎么了么。」汐曼面不改。

    「奇怪，这几日总不见报纸，我去问邮政局的老张他却说日日都有派送。到底是去哪儿了？」

    「免不得是小廝糊涂了吧，次遇到他时帮你敲打敲打。」汐曼掂了掂小挎包的重量，又从其中拿几样小东西，「我去办事，等我一，我一会就回来。」旋即便了门。

    汐曼不喜混，但因去的急，小桌糟糟的来不及收拾，男生便代其劳。化妆品和雪膏摆回梳妆台，歌谱理整齐收好，但桌上细细的亮粉怎样都抹不去，鐘度有些恼了，本想拿衣角去拭，转念却罢，便上上寻找布，拉开屉，没找到碎布却发现了他一直认为不见的、汐曼藏起来的报纸，他翻了翻，其中竟然还有封收件人是他的信。起初鐘度到有些恼怒，但后面涌上心的是疑惑，纳闷为什么汐曼要藏起这些报纸与信？多想无用，他便坐率先拆开家书，却是愈看眉愈皱。

    汐曼的商谈不而散。女生回程路过永安百货门，恰好看见鐘度喜的、已经久不见的苹果，汐曼看了看价格——战争期间价涨得飞快——想想咬牙还是买了来。她回到住，一开门，恰巧对上鐘度的目光，汐曼定睛瞧见桌上平摊的报纸和拆过的信封，神霎时有些慌，手脱力，刚买的苹果和袋一併掉在地板上。

    「为什么？」鐘度见她门，质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汐曼垂，不发一语。苹果从袋中转来，咕嚕嚕地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