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吴襄的语气再如何迫人，再如何凶神恶煞，李绅面上的表总是无多大变化，此刻他，又目光轻渺起来，“啊，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第一个被我看中的小公，乃是一御医家的孩……”

    李绅角诡异的扯了起来，“这些贵族，无论信什么都不过是虚有其表，他们所求太多，真神们亦不会护佑他们，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们来观里献殷勤，仿佛添上几分香油钱，自己便能成为济世菩萨一般……”

    李绅表顿时变了，好似有些意外，“你竟知？”

    吴襄冷笑一声，“这样你该能想起来了吗？这些贵族都在城，且并不一定信，你是如何知这些人的份的？”

    李绅仔细回忆着，可很快，他摇了摇，“太久远了，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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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绅笑了， “我也不曾专门去等他，因我那时已注意到了几人家，而洛河灯市都是恰逢年节前后， 我不过是去碰碰运气， 看到谁，便带走谁。”

    吴襄定了定神，“你最早开始如此行凶是何时？”

    “是哪年我已经忘了， 大抵在秋天，还是冬天，洛河河畔有灯市， 颇为闹，我便是那时候去的……他们家里来过观， 我知他们家里是什么的……”

    吴襄错了错牙，寒声：“你记不清，我便帮你回想回想，十多年前，你是不是专门挑城的贵族手？”

    过了许久，李绅开：“那是十多年前了——”

    李绅听见此问，先面片刻茫然，而后方才明白吴襄所言何意，他眉心微蹙，开始认真回想，坐在一旁的薄若幽缓缓直了背脊，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他上。

    ☆、九回17

    吴襄听意思来，急忙问：“你便是在那时接到了他们？”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除却薄家小公的死，明归澜当年的绑架案也存疑，吴襄盯着李绅的脸，想知他接来会说什么话来。

    李绅不疾不徐的说着， 吴襄皱眉问：“那你如何知他们会去灯市？”

    吴襄见他此般神，恨得后槽牙咬，又往薄若幽那侧看去，便见薄若幽和霍危楼二人皆是神冷凝，显然对此人也格外痛恨与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李绅又轻咳了一声，“我患病数年，全靠真神护佑，否则早就命绝而亡……”说至此，他忽然抬眸看了一屋，仿佛能透过屋看到天上的真神，“从前献上的仙童真神都很是喜，这一次，似乎不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