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毫不客气地吵过这一架，纪行止就要带着纪园离开，但秦若兰一直拉着她不让走，又使劲招呼纪骞，慌：“你也别倔了，就和止儿好好个歉，好不好？”纪骞面铁青，额上青直，板着脸一言不发。纪行止冷笑一声：“他和我歉？怎么可能？即便如今我已经是左相了，他还是看不上我不是吗？他从始至终都不喜我这个女儿，也不曾正看过我，到了现在，他也还把我当那个可以随便欺辱的小女孩，要他和我歉，不如等太从西边来！”秦若兰：“止儿！你别说了！”“我凭什么不说？”纪行止如同炸起了浑的刺，她满脸怒火，那张白净的脸明明致冷艳，红齿白，却依旧显得有些扭曲：“连这次家宴也是，他到底是真的想见我，所以要我回来，还只是想让我撑场面，来满足他恶心的无用的虚荣心！”“够了！”纪骞忽然响亮声，抬死死盯着纪行止，绷，那双黑沉的睛里面满是怒火，恨不得要掐死她一样，纪行止却仍然昂着，抿着冷冷盯着他，不见一丝惧意。纪骞走到她面前，地看着她，就在纪行止以为他又要伸手打她时，他忽然声：“我对不起你。”纪行止蓦地一愣，因为没反应过来，手臂甚至还意识挡在前。纪骞抿了抿，又重复了一遍：“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这她真是懵住了，秦若兰却欣喜地握住纪行止的手臂，哽咽：“止儿，你听见了吗？你爹对你歉了。”纪行止一言不发，只是缓缓皱起眉，一字一句问：“你又想什么？”“不你信不信，”纪骞声音低沉，：“我知我以前对你不好，我希望，能有机会弥补。”“弥补？”纪行止重复了一遍，忽然嗤嗤笑了起来：“现在弥补？你觉得，我还需要吗？”这么说着，她的角却微微红了起来，显得哀艳又凄婉：“我已经不需要了。”纪骞脸微动，嘴动了动，慢慢低放了态度：“我知有些晚了，可不怎么说，我到底是你父亲，今晚就在家里住吧，你的房间，你娘也日日收拾呢。”纪行止要拒绝，秦若兰却欣喜若狂，跟着央求：“止儿，你爹都这样说了，你就在家里住一晚好不好，娘好久没见你了，娘也很想你。”她一愣，看着秦若兰绽放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问：“你很想我吗？”“当然啦！”秦若兰连忙，伸手抚了抚纪行止的脸，温柔地说：“娘真的很想你，止儿，你还记得吗，以前都是娘哄你睡觉的。”“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纪行止睫颤了颤，睛里有一瞬的光。她轻叹一气，又冷冷看了纪骞，才：“罢了，那我就住一晚。”“好好好，”秦若兰惊喜，拉着纪行止往后院走：“来，娘先带你回去上个药，你爹也真是，手太重了。”她不说还好，一说纪行止心里又涌上怒火，她回瞥了纪骞，却见他已经转，匆忙往膳厅去了。她神愈冷，扭过任由秦若兰牵着，嘴角浮现一丝嘲。不纪骞今日说的如何好听，但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秦若兰拉她回后面的院，给她仔细往脸上涂抹了药膏，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琐碎的事，像是哪家女儿生了二胎，哪家寡妇养了汉，又或是她最近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她们怎么相约一起踏青，去的哪里，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这些事对纪行止来说实在没有意义，但她没有声打断，只是默默地听着。夜时，纪行止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里面确实净整洁，应该是常常被打扫，洗漱好准备睡时，却听见敲门声，她推开门，发现是秦若兰，便问：“怎么了？”秦若兰手里捧着一碗汤，她走房间，把碗递给纪行止，温柔：“这是娘亲手给你熬的醒酒汤，娘看你今夜也喝了不少酒，喝了它明早起来就不会疼了。你一向弱，晚上还是要好好休息。”纪行止抿了抿，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