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震惊的目光由手转到林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这才发现林炎依旧是气为主的状态。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把血外圈的业火缩小了些。

    霍纸隔开他的手，打趣苦笑：“这玩意不是你鼓捣来的吧。”

    林炎快把翻上天了。

    林炎有生气：“阿纸怎么如此不懂风。”

    林炎眉放缓，整个人瞬间解冻：“是我运气不好，那么多好玩的去，我偏选了个把你脸坏的破地儿。”

纸立时阻止，林炎怒意正，却仍是闻声而止。

    “是不是没料到那些血能把我伤成这样？”霍纸看向被业火激发全煞之气的血，现在他可以肯定，这玩意必定是修习邪术者百炼而成，也不晓得这么一滩血要害多少人才炼得来，“我的运气不错，提早遇见了它。”

    霍纸摸摸脸上的窟窿：“天亮前应该能复原，别被人瞧见，无碍的。”

    霍纸浑一松，疲惫地倚着后的大树起气。

    林炎照着霍纸的后脑杓比划拳，他真想捶捶这颗木脑袋，要不是舍不得……

    霍纸看得他底有心疼，亦有暗涌的火焰，犹如将要发的火山。

    霍纸把手悬在血之上，血凶尽显，对近在咫尺的手跃跃试，刚有跃起之势便被陡然烧旺的业火镇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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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神讳莫，他没有否认，但霍纸读得懂他无声间给的否定答案。

    霍纸再次隔开他的手，蹲在业火旁边观察那些血。他没放业火，一是没舍得费纸，二是想多接看看——他又不觉着疼，更不怕留疤，多被烧几次反而能掌握血更多特。

    霍纸大为惊讶。

    霍纸朝后摆手：“火小。”

    林炎闪过来，抖着手抚上他没能复原的脸。

    那血又要逞凶，林炎霍地收指成拳，指间冒青烟，光是看着都觉手。

    林炎仍是黑着张脸，闷不作声。

    霍纸扇扇前的小火苗，郑重叮嘱：“无业火烧得是你的气，能省则省。”

    林炎探手舀了一手心的血，面平静地递到霍纸近前。

    林炎把霍纸的手拽回来，牢牢在手心里。

    业火将血成小小一滩，没再一分一毫。

    霍纸叹气：“我隻想近距离受一。”

    林炎依旧没什么表，片刻后那摊开的手掌里净净，一血丝都未留。

    他又去摸霍纸的脸：“若是复原不了，我养你。”

    霍纸听得直笑：“随便扯张纸糊上就能凑合用，我这又不是人脸。”

    林炎翻翻：“你搁这儿烧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