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来看你，就是想提醒你，就算詹环雄像极了凶手，也不要轻易判断。”萧遇安说：“一旦你在心里有了判断，认为詹环雄就是凶手，你的侦查重心就会彻底偏转，一边死磕他的供，一边去找寻那可能并不存在的关键证据。如果詹环雄是真凶，这没有问题。但如果詹环雄不是，我们就给了真凶息的机会——曾经我们认为ta可能是连环杀手，那么在我们专注于詹环雄时，ta说不定会再次动手。”

    明恕，“嗯。”

    “第二，詹环雄描述了罗祥甫遇害时的细节。”萧遇安说：“他说凶手用一细的敲击罗祥甫的颈之前，给罗祥甫拍了照。”

    明恕抬，撞萧遇安温和的视线中。

    明恕也想到了这一，只是当时直面詹环雄，神绷，必然不如萧遇安看得明晰。

    “第一，詹环雄为什么不报警。”萧遇安说：“目击杀人，正常人肯定都会报警，即便没有立即报警，也会告诉边的家人朋友。但罗祥甫遇害这件事，詹环雄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在冬邺市，他没有信任的人，而以他现在的份，他应当很不愿与警察接。一旦报案，派所很可能发现他非法境，他必然被遣返。”

    “萧局，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无法轻易判断。”萧遇安说：“比你的小徒弟成熟。”

    明恕那浅淡的困意已经消逝无踪，布着零星红血丝的双明亮认真，“我明白。要查詹环雄，也不能因此放弃以前的思路。”

    “现在只有两可能，一是詹环雄是凶手，二是詹环雄看见了凶手。”萧遇安耐心：“我们来个排除法。詹环雄是凶手的况，故事是他编造的，以他的手，他大可直接扭断罗祥甫的脖，而不是用细的反覆击打，对吗？”

    “好，那这一条先放一边。仍然是他是凶手的况，他会在罗祥甫死之前给罗祥甫拍照吗？”萧遇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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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右手用力住窝。

    明恕抬手，“等等，拍照是他说的，我们谁也不知罗祥甫有没有被拍照。”

    “另外。”萧遇安继续说：“他生在蛇荼镇，常年在邻国打仗。在他的意识里，也许本没有报警这一条。”

    明恕眸光静止，“邢牧解剖时说过，凶是单面13厘米的三面。詹环雄看到一细，这倒是没错。”

    “嗯。”萧遇安说：“你们审问詹环雄时，我在隔看监控，他的嫌疑确实很大，但其实他的行为符合他自的逻辑。”

    明恕撑着，“詹环雄有杀害罗祥甫的企图，并且跟踪过罗祥甫，报案之后，他会暴在警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