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是他们的第三个目标，比乔雪华和历思嘉都年轻。用恐吓的方式引导他自杀不那么容易，她尝试了几次，吕的反应都不大。

    后来，林皎让她专心对付杨丽兰，不用再吕。

    她怀疑吕是被林皎给杀了，而正是这计划外的事让林皎不安。

    杨丽兰是个很好惊吓的对象，7月，杨丽兰的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林皎却突然命令她离开冬邺市，去函省蓝乡躲避一段时间。

    她很不解，询问原因，林皎只是说来了不好对付的人，计划恐怕得改变。

    “不好对付的人？”明恕略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杨丽兰见到的“鬼魂”突然消失、林皎让迟小离开冬邺市、林皎多此一举利用许构造“迟小已死”的假象，都是因为重案组的重大改变——6月，他从特别行动队回来，萧遇安空降，接替梁棹。

    林皎忌惮他们，所以不得不改变计划，让迟小去函省躲藏。

    “我不知……”迟小将埋得很低，声音越来越小：“我不知……”

    方远航一时没听明白，“你不知什么？”

    “不知警察并非你以为的那么无用。”明恕看着迟小，“不知警察会竭尽所能，为被害者伸张正义。”

    迟小哭了，泪从指间不断涌。她哽咽：“如果我知你们会救我们，我一定会向你们求助。”

    明恕叹了气。

    迟小在一畸形的环境中成，7岁时，她就遇上了林皎。十年来，林皎不断向她输仇恨、恩人、復仇、警察无用，她会和林皎一起走上復仇之路是必然的事。但从去年她向文玲求助就能看，即便林皎已经影响了她多年，她仍然愿意信任法律、信任社会。

    直到走投无路。

    “等等，你承认乔雪华、历思嘉是在被你多次恐吓后神错而自杀，猜测吕是被林皎杀死。”方远航说：“那黄妍呢？”

    迟小掉泪，神十分茫然，“黄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