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单手撑在迟小家的窗框上，“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之前觉得很奇怪——迟小对‘鬼牌’的恨和对林忠国的敬都太烈了。林忠国是迟小的救命恩人，这没错，但是林忠国救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婴孩，她什么都不知。在7岁之前，她和一位老人生活在一起。我反覆问过她，发现她对7岁以前发生的事，记得似乎不是太清楚。在这‘不清楚’的对比，她的敬与恨清晰得特别突兀。我怀疑那些烈的，是林皎用这十年时间，一一输给她——参照许，林皎是个很擅扰小女孩记忆和思想的心理专家。另外还有一个很突兀的，迟小说，老人告诉她，是一个穿衣打扮像城里人的男人将她到自己手上。那这个男人必然是林忠国，但林忠国为什么要将她给一个并不能保证她安全的老人？这个老汉又为什么接受？我判断，这本不是迟小真正的记忆，而是林皎输给她，林皎在输的过程中，忽略了逻辑的连贯和完整。”

    窗正对村西熏香的空坝，风从那边来，将树枝烧灼的烟尘味房间。

    明恕不习惯这气味，转了个，顺将窗关上，继续：“林皎可以给任何不知自己世的孤女输相同的记忆、，而在北方的偏僻村落里，多的是没有父母、对过去一无所知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林忠国当年舍命救的女婴，对林皎来说本不重要，他完全有能力让被他选中的小女孩相信，林忠国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就算豁命来，也要为林忠国报仇。”

    萧遇安接去要跟刑侦二队开会，时间还早，会议室没有人。他推门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还有一可能是，林皎其实找过被救的女婴，但女婴已经死了。”

    明恕眉心了一。

    “在当时的环境，林忠国能将女婴救来，不一定能给女婴找到一个妥善的安置地。”萧遇安说：“他暗访肆林镇这件事就只有何茂莲一个人知，他断然不可能将女婴给何茂莲。换言之，林忠国本没有一个信任的人，来让他托付这个女婴。”

    明恕轻住拳，“我亲自审问过‘云寇’的老大钱，他们当年耗了很大的力气寻找女婴，最后一无所获。连他们都不得不相信，女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