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还是有智商的。」

    「所以……你真的都知了？」

    之前我与菲妮克丝的相，说得明白一，就是我完全被她玩于掌之间，这个小恶彷佛是白拉登的同类，超级会玩文字游戏，在我上占尽便宜，好像只要斗智，我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实在很难想像，有一天我们的立场会完全倒过来，到菲妮克丝在我面前手足无措。

    「也不完全，还是有相当一分，要靠你来告诉我，我只是作了些推理，并不是神，没可能一就全把事算来。」

    我抓了抓髮，又叹了一气，：「我们把问题先回归原吧，他妈的我该用哪个名字来叫你？菲妮克丝？心梦？还是……醉仙罂粟？」

    公主养成·首重德

    一个人，三个不同的份，组织一大片的谜团。一直以来，我都陷这个谜团里，找不绪，最开始甚至还没察觉已陷迷雾当中，后来我之所以能够釐清谜团，找癥结，其实都靠一个关键词：月梦蛊。

    菲妮克丝最早现在我面前，是在南蛮，我从凤凰岛遗迹中取得神灯与戒指，把玩戒指的时候，菲妮克丝现，说是来自界的恶，要和戒指信的持有人签订契约，要我卖自己的灵魂，用来换五个愿望。

    这事虽然荒唐，不过，在各冒险故事里却屡见不鲜，每个英俊帅气的主角，都会有女灵或天使跑来倒贴兼签约的，虽然找我签约的是个恶，但看在我没有那么英俊帅气，而她又够火辣够漂亮的分上，我也就虎虎接受了。

    然而，这件事里存在着一个盲，我被所迷惑，始终不曾想过这里的问题。……随便跑一个女人来，说她自己是女恶，我就随便信了？她如果说自己是我死去多年的老母，我是不是也相信，然后与她抱痛哭，母团圆？

    这里是法世界，一个女法师起码有上百方法，离奇现在我面前，表演几手看似神奇的法，然后又消失，真是再轻易也不过，偏偏我当时令智昏，事一发生，脑里就只想着是奇遇上门，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说起来，这完全是年少无知、阅历太浅惹的祸，换作是被黑龙王狠狠调教过几次的现在，若来个女说要和我签约，她是人是妖是仙是，我表面打哈哈，回就立刻先查她祖宗八代，连她上有几都会查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重蹈覆辙。

    菲妮克丝一直也得很好，神鬼没，不半分破绽，直到碰上万兽尊者，被他喊了「月梦蛊」四字，一切才终于馅。

    月梦蛊，万兽尊者、黑巫天女都曾喊这个名词，这世上最怕就是没线索可查，连名称都来了，哪有可能查不到的？最多也就是多时间罢了。

    最开始，我是什么东西都没查来，但一段时间之后，透过各方面线索，终于还是让我查到，月梦蛊，是幻术中至无上的一，号称幻术之王，能与霸者之证分抗礼，甚至还犹胜一筹，最重要的一，也是最罕为人知的一，就是月梦蛊……是凤凰天女的十二兽之一。

    十二兽是非常特殊的一存在，由历任凤凰天女的魂魄所化，依附于后代，可以算是一黑暗祝福，让后来的凤凰天女，得以一生就带着十二兽降世，堪称举世未有之奇。

    月梦蛊是十二兽之一，而十二兽除了凤凰天女之外，没有别人能驱使，这只说明一个事实，就是能使用月梦蛊的菲妮克丝，与凤凰天女关係匪浅，也因此才会令万兽尊者大为震惊。

    凤凰天女失踪后，十二兽未曾再现人间，如今从菲尼克丝的手中使来，万兽尊者岂会不惊？菲妮克丝与凤凰天女是什么关係，一变成最关键的问题，从此刻起，她的份不再单纯，更不可能只是一个来收买灵魂的契约恶。

    要查菲妮克丝的，当然不容易，她神鬼没，就算碰着面了，她也不会老实说，但要反过来从凤凰天女的上着手，那就简单多了，这血脉传承的事，怎么也假不了，而从羽族那边我得到了报，当年凤凰天女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将来的天女继承人，一任羽族之主，心梦公主。

    线索完全连成一线，就差验血鉴定基因了，虽然这么一来，我与她就变成亲戚，有个严重问题隐隐浮现，但转念一想，她每次来都是用月梦蛊和我玩幻影游戏，两个人明明都了很多次，不过从实际面来看，我不是俞了别人，就是和空气，一次也没和她真的过，本也没啥问题。

    不过，除了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困扰……

    假如，菲妮克丝就是心梦公主，这些年来她到哪去了？又为什么要虚作怪，不以真实份现在我面前？

    当年凤凰岛坠毁，大批羽族女战士罹难，凤凰天女也失踪，生死不明，心梦公主既然未死，那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与凤凰天女在一，这是最好的况，但看来可能也最低，因为如果心梦与凤凰天女在一起，以凤凰天女的个，不会放着菲妮克丝来，自己却不现。

    自然，也不排除凤凰天女近日故，心梦才独自来活动的可能，但结合其他线索，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而另一个可能，就非常糟糕了……

    当年攻破凤凰岛的凶手是黑龙王，他毁灭凤凰岛后，极有可能在岛上搜刮一次，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顺手打劫，然后让没价值的烂岛给沉了。

    黑龙王的光极，个又变态，普通的什么金银财宝、神兵秘笈，他压不放在里，攻击凤凰岛的主要目标，是为了报復凤凰天女，如果在岛上找到了伤而未死的凤凰天女，带回去作二十几年的隶或是标本，这才是真正能让他洩恨的东西，要是他真的了这事，说不定心里恨意大减，那估计后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很可惜……这可能很小，黑龙王在凤凰岛上应该是没有找到凤凰天女，令他此次攻击变成徒劳。但既然找不到凤凰天女，那么在凤凰岛上，还有什么是最有价值的呢？……心梦公主。

    羽族的生产模式与人类有别，若是生女儿，就不是胎生，而是卵生，据说心梦公主当时犹在中，尚未破壳孵化，若是给黑龙王发现了那颗，捡了回去，那么……

    这保证是最差的一个结局。

    我的大仇人，女儿如果落在我手上……如果让她活得开开心心，又或是让她想死就能死，那我就不用人了，说得明白，就是一句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心黑手狠，只不过是普通人的尺度，换作是黑龙王这样的变态人，当然会把这原则贯彻得更彻底。

    心梦如果落在黑龙王的手里，会遭遇些什么事？又怎样成？这些我不得而知，可是既然与黑龙王扯上关係，那有一个人就非常可疑了。

    之前我没有想太多，是在苏醒重生，与鬼魅夕走到一路之后，醉仙罂粟这号人，才正式我的思考范围。鬼魅夕了那么多事，拚死拚活，都是为了让她的「姊姊」得到自由与谅解，而据我的判断，鬼魅夕的姊姊就是醉仙罂粟。

    在黑龙会之中，醉仙罂粟是最神秘的人，比黑龙王、黑巫天女更甚，倒不是没有人见过这朵罂粟，而是她千变万化，真面目本无从推测，别的不说，她连续两次化李华梅，维妙维肖，第一次先让反抗军吃了大亏，第二次更让反抗军全军覆没，输得再无翻机会。

    所有人的基本想法，都认定醉仙罂粟的易容术神化，没人能够识穿她的真面目，所以才能如此横行东海，我本来也是这样想，但在菲妮克丝与心梦画上等号后，这个想法开始动摇。

    月梦蛊，是幻觉之王，菲妮克丝靠着这力量，在我面前变化万千，一是小女孩，一又是俏丽少女，至于服装、形象上的变化，那更是多到数也数不清了，有时候更会直接造成集幻觉，让满船的人都接受她控，相信她植脑中的一切资料。

    这么厉害的手段，岂不是比易容术更厉害许多？以月梦蛊编织神障，直接影响人们的脑波，扭曲所见、所，凡是易容术能够到的，她也都能到，特别是在我自己拥有霸者之证，能够控自如后，越来越确信这个事实。

    所以，菲妮克丝等于心梦，又等于……醉仙罂粟？

    这个猜测，是我在独自一人前来东海的路上成形的，但准备好面对，却是一直到现在都未能真正到。……怎么可能得到？

    菲妮克丝隐瞒份来到我面前，欺骗我那么久，我可以不怪她，毕竟这些也不是她的本意，一看就知是黑龙王在后主导，行什么邪恶龌龊的计划，怪不得她，而且她一路走来，始终在我后默默支援、付，好几次甚至赌上命，能够为我到这一步的，除了她，还真是没有几个，光衝着这一，我就不能怪她什么。

    问题是，今天她所欠的债，并不是单单只欠我的，假如只是单欠我的，我大可一笑置之，表现一个男人的宽容大度，吻吻她的额就算了，但……今天她伤害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一些，是我所关心、在意的人，我要怎么替她们来说宽恕、讲原谅？

    别的不说，如果没有醉仙罂粟，李华梅没有那么容易被擒，而后反抗军之所以全灭，李华梅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亲友死绝，这些也全都是醉仙罂粟的责任，假若李华梅清醒，她与醉仙罂粟绝对是不死不休，这笔帐……我可以替李华梅说算了吗？

    越想越，这些恩怨纠葛的问题，对我而言似乎比黑龙王还可怕，想久了就有、的衝动。这方面的选择我已经错过太多次，好像怎么选都会伤人伤己，造成的伤害还一次大过一次，完全是一个无解的命题，我不知自己该怎么理，一直到此刻，我发现自己仍没有好心理准备，也许……、远都准备不好……

    「……我……我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很多……」

    菲妮克丝站在我面前，哭得像是一个崩溃的小女孩，这是她从没有让我看过的一面，她哭的样令我心痛，让我觉得，或许打从一开始，她在我面前就只是作笑容，而这个发现让我的心更痛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傢伙让你的？」

    照例，我问了这一句，只是连我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所有一切都是黑龙王主谋，菲妮克丝执行，甚至菲妮克丝都是被迫的，那也没有什么意义，已经发生过的事、已经造成的伤害，都没有办法改变。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菲妮克丝她只是一个劲地，一个劲地哭，什么完整话都说不来。

    醉仙罂粟，是黑龙会的极厉害人，我查阅过檔案，发现她不单单是神鬼没、变化万千，还负责征服过许多东海的大小门派，兵不血刃地让其归降，手段、心计都非常了得，像这样厉害的人，于于理，不该是这么一个只会像小女孩一样啼哭的弱女……

    我不认为这是菲妮克丝在对我使手段，所以，我开始对她的心理、神状态到好奇，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瞭解过她……

    「……他计划了所有事，给我们执行，偶尔也命令我来策划……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减轻我的罪，我知的……」

    丽的红髮少女仍在哭泣，我心里的想法，她似乎完全看来了。曾犯过的错、不能逃避的责任，这些她全都心中有数，如此的「懂事」只让我到阵阵心疼。

    黑龙王栽培她大，从单纯的执行命令，再到连企划工作也给她，这除了能力方面的认可，更重要的理由，就是为了让她手上沾染更多的血腥、背负更重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