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数年的执念或许只是纠缠于一个答案，这夜里，陈怀听到了那个答案。

    “你不要再想她了，她是个坏人。”  纪盈沉得抬不起，靠在他肩上喃喃着。

    再坏，谁让他遇上了呢。

    他扶着她睡，回到书房里半夜未眠。

    二更天时，纪盈是在满室烛火里清醒过来的，陈怀走时没熄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忘了。

    她披上衣去寻人，却连守夜的都不见，偶然听到一声鸟鸣，她皱了眉往那鸟的方向走去。

    叶掉得光秃秃的树，灰白的影倒是直。

    纪盈拢了拢裘衣走近：“你半夜还不睡。”

    江生岭今夜暂歇在他们府上，他抱着半冷的手炉笑：“你醉得久，我这鸟叫了半宿才把你叫过来。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是先前失踪的城司探。

    “没有，起初听说在地牢里，后来说那人受刑快死了，就换了地方关押。”纪盈淡淡说着。

    “自始至终没见过他？”

    “没有，也不知他有什么消息。”

    江生岭瞥了一神肃寒的她：“你知我在席上说的那人是怎么犯了军法吗？”

    “畏战不前。”

    “可他的畏战不前也是有人一步步设计的，他畏战不前本没对战事造成影响，却徒背了一个犯军法的名，造成的恶果也是你夫君夸大其词上报的。你猜猜，是谁故意的？”

    纪盈皱眉：“你想说什么？”

    “五年，从一个毫无基的兵士到如今的安国将军。朝中，战场，多少明枪暗箭，他若是个蠢货何以走到今天？你那儿小聪明若真跟他斗起来，我怕你被骗得满盘皆输。我看你有些，乐不思蜀了。”江生岭笑说。

    陈怀是有野心的，她从至尾都知。

    “你找我还有何事？”她懒得多跟江生岭言语。

    “有，我说了我来此是为了接两个人，除了那个废，还有一个罪犯，叫安越平。”江生岭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