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摊开手，将捉住的萤放开。

    够了。

    我叫清荷，离了师，我早就是四漂泊的游魂。

    再相似，她终归不是师。

    “师！师！师！韫儿……”

    我想快些杀了顾泉，我想快些看到萧常忻咽气，我想快些赴死。

    不要把我，看得太过重要。

    可是……太迟了啊……

    这些年的好日太过舒心，顾泉早就比不上我了；百招之后，我将他至角落。

…”

    突然，萧瑾蘅以指弹铗，对着安的方向，哼着之前在军中有个老兵教我与师唱过的歌。

    她与沉照溪……比我们勇敢，也比我们幸运。

    我看着她的背影，嗫嚅许久，才小声说了句；“珍重。”

    她剑，盘坐，望着太渐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

    再也不见与珍重，总归是不同的。

    【青萍之末·断简残】

    萧瑎的喊叫声将我又拽回到人世，我看着他，满心愧疚。

    如今的萧瑾蘅我再也帮不了她什么。

    萧韫……

    我恍惚地伸手，试图去碰面前闪烁着的萤。

    我一声声地喊着，最后的最后，我终于见到了她。

    于是我对着萧世檀大喊；“陛是害的！皆是一人所为！皆是一人所为……”

    天边泛起第一晨光时，萧瑾蘅便坐了起来；看她着脑袋全是茫然，我猜她半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

    我低，看向腹捂不住的鲜血。

    别总是这般难以说，所以世间才这么多猝不及防的不告而别。

    见到你时……能哄一哄我吗？我虽然……模样变了些……

    这么多缺憾。

    这是最后一次了。

    “哈…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只是……

    歌曲唱毕，我再度看向她的侧脸。

    “郡主殿，生辰快乐……”

    【完】

    意料之外的相遇，与说不的别离。

    被自己的儿背叛，他应得的。

    我该去找师，好好地歉了……

    我终于大声地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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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因为太过激动而抖个不停，我将它们背在后，终于不用再去刻意压抑些什么。

    “待一切事了，记得把‘啮雪’净了还我。”

    “小瑎！莫哭……”

    从前我因为托娅，后来又因为师的一声玩笑，了他的师傅。

    剑尾绑着的青穗，无比显。

    这就已经足够。

    抱歉了……

    她唤着我师妹，笑的……我知，我该放了。

    终于，我看着他倒，我杀了他。

    “郡主……郡主……”

    早在萧瑾蘅唤我名字的时候，我已经坐起，捂着嘴，泣不成声。

    萧瑾蘅收剑上，将另一把剑扔了过来。

    你听见了吗？

    我也起站到她的后，静静看着这辈最后一次日升。

    我又抬看向上座的萧常忻，他死得可真够惨啊……

    此生能有一人这般待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师……好疼啊……

    萧瑾蘅起，摇摇晃晃地将自己的剑取。

    与师睽隔近十年，我真的好想她。

    我不能让她有事。

    我叫清荷，十恶不赦，将贪嗔痴犯了个遍；我未问得自己的，便任由自己困死在这座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