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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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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杜鹃笃定,“婢就一直在门外候着,直至方嬷嬷回来之前,整个小院都无人。屋里也是安安静静的,未曾听见有什么动静。”

    半月形拱门正对张氏的房间,虽说院中央栽了一棵树,但这个季节,新叶未茂,打一瞧,便将院门附近的景尽收底。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有只阿猫阿狗溜了来,也能注意到。房间里,仵作还在验尸。顾九听了半响,便转了屋,四查看。几扇窗棂闭,皆用木条从里侧别住,靠近床脚的地方,摆了一尊青铜炭炉,燃得正旺,床榻边脚踏上,绣鞋摆放整齐,再往,地板上还铺了一层波斯毯。顾九单膝蹲,从地毯上起几缕黑,仔细辨了辨,应该是从小猫上掉来的。她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除了她和仵作之外的活。顾九直起,又打开后窗,一阵冷气袭来。目是一片小竹林,凭借月光,隐隐能看清竹林尽有条小径,蜿蜒如蛇,消失于光亮照不到的黑暗中。她低扫了窗台,伸手抚过,净如洗。顾九静了半秒,转继续打量着房屋里的陈设,视线慢腾腾地掠过每一件家,最后停于床榻旁边的漆红木柜。她走过去依次打开,里面都些衣和被褥,表面平整无痕,毫无异常。正要关上柜门,顾九忽然皱了皱鼻,嗅到一几乎不可闻的土腥味,可等她凑近,那味又没了,萦绕在鼻尖的只有淡淡熏香。这时,仵作走了过来。顾九关上柜门:“验好了?”仵作,两人一起离开房间,将验尸结果禀告给沈时砚。“王爷,小人共在张氏里找到三块金,在胃中,找到六块。”仵作顿了顿,继续:“但小人用裹着棉团的竹签伸张氏鼻腔中,后,发现棉团上沾了些细小的粉末。小人仔细辨认,那东西应该是迷药。”此言一,众人哗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若是没有迷药,封闭的房间,胃里的金,这些都可说明张氏是自杀,可现在多了迷药,结论就完全相反。张氏是被人迷后,再用什么东西把金胃里。杜鹃晃了晃,恍若雷击:“不可能不可能婢就守在房门本没有人啊!”沈时砚:“你去时窗可是关着的?”杜鹃拼命:“大娘畏寒,只要她在,屋里几扇窗都会用木条别住,生怕寒气侵扰。”“撒谎!”张氏母亲浑浊的双目迸发恨意和怒火。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扬起拐,重重地砸在杜鹃瘦弱的背脊上,痛得小丫失声哀叫。“定是你这贱婢偷懒打盹,才让贼人偷溜房里。”老妇人气,恨不得用尽全力气打死杜鹃,“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大郎,大郎!”杜鹃趴在地上痛苦,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大郎救婢啊,婢真的没有偷懒!”老妇人骨虚弱,打了半响便力竭,拄着拐缓气,看向一旁的方嬷嬷。方嬷嬷吓得脊骨,慌忙磕求饶。“老太太,都是那杜鹃的事,老、老去给大娘熬汤了,与老无关啊。”糟糟的声音,吵得沈时砚疼。他眉心,岔开话题:“杜鹃,今日你一直呆在这院中?”“是,”杜鹃嘴发颤,“大娘这些天都守在灵堂,只有用膳时才回来休息。”沈时砚问:“那白日凡是过张氏房间的人都有谁?”“大郎”杜鹃费力思索了会儿,“还有孙大娘。”沈时砚看向两人,问他们是何时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唐易似是有些恼火,他不自觉地抬声音:“王爷,死的可是小人的亲生母亲。”沈时砚淡淡一笑:“例行问话罢了,唐掌柜不要多想。”一旁的孙氏缓缓欠,低声:“民妇大约是申时末来寻大嫂。民妇看她近些日伤劳过度,便亲自了些吃送来,只不过当时大嫂并不在房中。所以把给杜鹃后,就离开了。”唐易脸不算好看,但还是随孙氏说完后回了话:“小人听杜鹃说母亲昨夜了噩梦没睡好,便趁午时来此,与她说了会儿话。”沈时砚看了杜鹃,后者虚弱地:“确实是这样。”沈时砚沉片刻,问:“唐掌柜,事发之后可有关府门?”“有,”唐易,“小人得知母亲事后,立即让人守住所有,没有允许,不可放走任何人。”听到这话,顾九皱了眉。一开始要验尸时,唐易还不愿。如果是因为相信张氏自杀而死,才不想母亲遗被破坏,这理由的确站得住脚。可偏偏他第一时间让人封住府门,显然是认准了张氏死于谋杀。自相矛盾。顾九默默在心底评价。沈时砚:“那便搜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