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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与她看？还是——存在连他们都不知的第三人，将归娘的尸偷偷带走了？顾九抿着，额的汗浸了几绺乌丝，烈的光刺得她睛又酸又痛。方清递过来一个方帕，抬了抬：“吧。”顾九垂眸, 扫了：“不用。”方清正要将东西收回去, 却又见顾九的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折扇上。方清挑了挑眉：“你倒是很会挑。”顾九：“我有说要吗？”方清笑：“我有说不给吗？”他把折扇递给顾九, 视线瞥过她的左脸颊：“顾公事不愧是郎中，伤好的都比寻常人快些。”语气极其平常，应是随一说。但顾九心底还是生起些许警惕，她瞥了方清，顺着他这话接了去：“承你今日借扇之，他日你若也被人挠了，我也为你医上一医。”方清懒懒地拱手：“多谢。”说罢，便转去了树荫，一副多晒会儿就能蜕层的金贵模样。顾九也不去他，重新看向河中。几个衙役顺着河往游，很快，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楚安不由着急：“许是他们没好好找，若不然我去吧。”“算了，”顾九拦住他，敛眸，“归娘的尸应是不在这儿。”楚安皱眉：“可尸如果没有沉在河底，那势必应浮在河面上，但县衙近来又无人送来死尸”“一尸，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人人只会厌弃或恐惧，”他难以理解，“除非是有心之人将其藏了起来，否则又怎么会不见呢？”顾九默然未语。她越发觉得此案很可能还与另一人牵扯甚密。是藏于真相背后，且他们看不见的第三者。顾九了眉心，她估摸着再继续找去仍是相同的结果，便打算命人去叫那些捞尸的衙役回来。“找到了！”忽听游有人大喊一声。顾九心中一，倏地扭看向人群，苗老三夫妇面上惊恐加，对上顾九冷冽的视线，转便要逃。顾九沉声：“抓住他们。”一声令，早已藏在人群中的两个衙役立行动，两个已过半百的老人哪里跑得过他们，眨间便被倒在地。衙役们把尸拖至岸边，方清离得近些，率先赶到游。顾九和楚安随其后，周围的村民也纷纷涌了过去。还未看清死者的容貌，方清却突然转过，命衙役拦住想要围观的人群，不让他们靠近。顾九见他脸不对，隐隐意识到事应该没这么简单，顾不得询问，她阔步来到尸旁边，神几变，明眸蕴怒意，冷如刀剑。死者是个女，如顾九猜测的那般，腰间绑有绳，而在绳的另一端，是块足有百斤重的石。而尸面因时间泡在中，已经浮不堪，但从那未被破坏过的五官上，仍是能辨别她生前的模样。那张脸，和方清所画之人毫无相似之。她。并不是归娘。楚安如此迟钝的人也迅速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脸黑如锅底。有人在戏耍他们。方清看着女尸，神暗了暗：“我识得她。”顾九攥了手掌，试图让自己冷静来：“与其他三起命案有关？”方清没想到她竟猜得如此快，顿了顿，他：“河南府知州幕僚池禄，他妻边的贴婢女。你没来之前，我去调查此案时见过她。”顾九的心彻底沉了去。第三人。他们至今还未寻到任何踪迹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