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他们。而在这世人中，比律法和皇权更有审判权力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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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九抿。是神。从古至今，任何一代君王都自称天。天，天之嫡。在能凌驾于天之上的便是神。没有什么，比神的审判更正确。凶手今日之所以换尸，其意图怕是并非为了挑衅官府，而是在以一绝对的暴力来对抗大宋律法，对抗律法背后的皇权。自然而然地，顾九联想到了凤凰山的神女庙。以及白羊中的神。顾九看向了已经从凤凰山回来的衡。若此案真与神女庙有什么牵扯……正想着，两影从外面来。其中一人，便是今日在牢狱里面碰见的疯。作者有话说： 神降于莘12“若私刑当，还要律法什么？”而另一人顾九却没见过, 方清低声提醒了句：河南府知州。话落，吴知州便也自报家门。顾九瞧着这父两人截然不同的神，大概猜了他们此行的意图, 并未先开。吴知州再次拱手，歉意：“这时前来叨扰, 是为犬白日冲撞了顾公事而来。”说罢, 吴知州呵斥：“还不快跪磕赔罪！”吴狱卒沉着脸，极不愿地照。“犬平日被我那贱得无法无天, 行为多有不当，但他本心并不坏，”吴知州赔笑，“今日之事，还希望顾公事不要放在心上。”好一个本心不坏。“吴知州应该是搞错了，该让令郎磕歉的人不是我, ”顾九笑，“而是那个被他鞭的妇人。”吴知州神微变。顾九本无意于与他们掰扯这些, 但见一地方的知州都似乎认为此事乃为小题大，不由多说了句：“若私刑当，还要律法什么？”吴知州讪讪一笑, 只：“顾公事说得没错。”顾九也懒得拆穿这父两人的表面功夫，认真敷衍了几句，等他们走后，便寻个借支开衡，打算命人前往凤凰山盯梢。顾九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衡，只是她所推测的这些, 本质上还是到目前为止较大的可能。若是有误, 倒平白伤了两个少年的友。但仔细回想起白日在凤凰山所发生的一切, 白羊确实有些可疑。据秦郎中所说的时间，衡和白羊分别时两人应是五六岁的年纪，过了近十年的时间，他们彼此的声音、容貌肯定都会有所变化。而白羊却仅凭衡叫了他一声名字，便当即认来这位多年不见的故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白羊说是神女指引他来到此的，可与他同行的人不应该是秦郎中吗？能决定去哪儿的人也应该是为他治病的秦郎中才对。那白羊中的神女，到底是他自己想象来的？还是当真存在……这么一个人？思及此，顾九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秦郎中说他在袁家村住了近半年的时间，那这段时间谁去了照顾目不能视的白羊？还有，两人又是何时回到的西京？若也是在半年前，则恰好和这四起命案所开始的时间相撞。顾九沉片刻，便把秦郎中的底细给了方清去查。回到邸店，那个奇怪的女掌柜没再现，但仍是准备了满桌的味佳肴，顾九吃饱喝足后，便回房间给沈时砚写她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别人写和自己写，完全是两码事。顾九犹豫从何笔时，便觉此事实在麻烦得，挑挑捡捡的，到最后还是把她自己梳理的案写了一遍，而后又问起了白羊的存在，以及当初买走衡的人是不是他。顾九转了转手腕，看着那写满一张纸的案叙述，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样写是不是太公事公办了？”顾九踌躇片刻，又重新找来一张信纸，决定写别的东西，但她左思右想，都不知再写些什么好。最后索便在那张案陈述的信纸开，非常认真地写了三个字。沈赢。……一夜无梦。次日负责盯梢神女庙的衙役赶回来述职。昨晚他领了命令后，便直奔凤凰山。神女庙附近多是草树木，郁郁葱葱的，寻隐蔽的藏之算不上难事。但他暗中监视了一整夜，除了收获满脸的蚊包，别的什么也没有。衙役：“天黑之后，那瞎少年便熄了蜡烛，房门也关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过，”衙役略一迟疑，“大约在时左右，庙中忽然响起了三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