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闭上，无声喃喃。那老泥鳅到底是因信了她那番吓唬人的话，才如此惊慌，还是因为她提到了“西征”。方清见她眉拢起，似有疑惑，便声问：“可是想到别的什么了？”顾九抬了抬，缓缓摇。她静了会儿，看他：“二十年前灵州城战败是不是有什么隐在里面？”方清沉默一霎：“你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件事？”顾九到他这话问得十分奇怪：“今日我们查的不就与此有关吗？”方清却：“我们查的不是西征吗？”顾九一雾，反问：“有区别吗？”“自然是有的，”方清笑了笑，“西征共有十次战役，而你说的只是其中一次。”顾九噎住。倒是也有理。提到灵州战败，不免就想到了沈家人尽数战死沙场的事，顾九摆了摆手，略过这个话题，只：“吴知州当年是不是也在西征的军队中？”方清：“此事你应该问他本人，或是给宁王写信，让他去枢密院调来吴知州的军籍。”顾九无语。她能不知？方清回去休息后，顾九他们也回了邸店。虽然此时已经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但她还是秉持着能多睡一会儿就绝不睁着的原则，飞奔至自己的房间。房，桌案上摆着几小菜。顾九摸了摸瓷碟，还是温的。本来她也没觉有多饿，但是闻到那些菜香，还是忍不住吃了些。顺便看了沈时砚寄来的信。如她之前所猜的那般，当年买走衡的人就是沈时砚，而当时也确实与秦行知所讲述的那般，白羊和衡是从灵州城逃来的西夏人。顾九视线落到最后一句时，停了来。“我还以为能与你共撑一把伞的人，会永远是我，不想他人也有这个荣幸。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和陌生男呆在一，我会担心。”顾九角微微翘起，言简意赅地评：“酸不溜秋。”她去了书案，找来纸笔，认真回信。只有三个字。听你的。顾九这夜睡得沉沉，也睡得短暂。天一亮，楼底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耳边鼓噪。顾九刚洗漱完，隐隐听到这僵持不的闹声中有自己的名字。她开了门，站在二楼勾阑。楼底，楚安和衡，以及那两个伙计将吴知州和他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吴知州怒火冲天，手里还握了一把利刀，大声斥骂她卑鄙无耻，仗势欺人。顾九这会儿困意还，撑着，上打架：“我在这呢。”楼底闹声骤然停，吴知州抬望着她，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顾九伸了个懒腰，微眯着：“吴知州，这一大清早的，您不好好陪你那宝贝儿吃早饭，来这里骂街，是不是不太好啊。”吴知州抬起刀，指着顾九：“顾公事，我昨晚便说了，你既然说我儿杀了人，就要拿证据来！什么把他偷偷绑走？！”“真是好笑啊，”吴知州冷笑，“前两日你还与我说什么‘若私刑当，还要律法什么’，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又算怎么一回事！”顾九听得一雾，蹙起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把你儿偷偷绑走？”她淡淡：“再说了，我若真想把他带走，犯得着偷偷摸摸？昨夜不过是顾忌你是辈，故而没有与你着来，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怕你吧？”“你莫要再与我装糊涂！”吴知州恼得胡瞪，“若不是你把我儿绑走，那他为何不见了？”说着，他从袖中掏一封信来，狠狠地扔在地上：“这难不是你的人留的？”“你想用我儿威胁我，我承认他杀了人，”吴知州，“你梦！梦！”顾九只觉得奇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