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也瞧见了，心一惊，立想到了那屠妻，恍然大悟：“她来此是为了敲钟？”顾九松了手，看着那温婉动人的神女像，面淡漠：“当初屠死的那晚，他母亲曹氏应该就在神女庙里，而不是如白羊所说的那般，她在傍晚时分来庙里呆了会儿，就又走了。”话落，顾九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于白羊的疾，秦行知每次都用了“现在”这个词，那会儿都是什么时间来着——她望了外面的天，太已经落了去。顾九抿了抿。是白天。她大概明白过来了。白羊是“畏光”。他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不清。与常人不同，越亮的东西对于白羊来说越模糊。顾九曾经遇到过几次这病症，但它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患上，所以她当时并没有往去想。顾九意识到了什么，浑一僵，她再次看向了那昏昏沉沉的天。吴知州应该就是那六百人中的最后一人，这几乎可以说是毋庸置疑。那白羊究竟杀了他没？如果杀了，为何他们在刑房里没有发现吴知州的尸？如果没杀，白羊又为何把人带走了？还有那棺材，若不想惹人生疑，里面便只能躺一人。且白羊形瘦弱，纵然躺去，只要把掩在寿衣，再控制整个膛鼓起来厚度一致，便不容易被发现。所以那棺材里的人只能是白羊。可既然如此，那吴知州呢？白羊自己都是用这么个办法才了城门，想要再把吴知州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城，是几乎不可能的。是以，吴知州定然还在县城。而白羊之所以费心思把暂且不知死活的吴知州从牢狱走，只怕是为了引他们来凤凰山。顾九的思绪刚刚落定，外面的天也彻底沉了来。这时，守在庙外的衙役忽然动起来，白羊的声音从一阵张的刀声中传来。“，他还没死呢。”作者有话说：明天有考试的宝们，过过过！！！谢在2022-12-07 23:59:23~2022-12-09 22:43:11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谢溉营养的小天使：文小嘉 1瓶；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神降于莘22“不是只有神可以审判，人人都可以。”黑夜暗沉, 山林寂哑。几簇跃动的火光缀在夜中，昏黄光影笼罩住众人的视线，兵役们握火把, 各个面张，双目地锁住少年, 生怕这个杀人扑了过来。楚安也握住刀柄, 目光犀利。他低声：“要不要把人先抓起来？”一语未落，白羊已经慢步走了过来, 只不过还未抬脚迈神女庙，便有两个兵役挡在他前面。瞬间，庙宇外的兵役一涌而上，将白羊团团围住，封了他的退路。白羊那双空的睛眨了眨，似是有了一丝神采, 但那层覆盖在瞳仁上的白翳，仍是未曾消失。“,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缓缓举起手，“我只是想与你玩个游戏。”“我既不相信你, ”顾九冷笑一声，“也没有功夫陪你玩游戏。”“好，不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嘛，”白羊歪了歪，神坦然，“你不是一直想知真相吗？作为诚意, 我可以回答你提的所有问题。”顾九不知白羊这几乎等同于自投罗网的行为, 到底是在耍什么招。顾九盯着他, 目光沉沉：“这里共有五百九十九蜡烛，它们是不是代表着二十年前——”“是。”不等她说完，白羊已是打断，他继续：“他们都是我杀的。”“我与秦郎中从灵州城附近发，一路行至西京，沿途经过好些地方，”白羊，“而这里的每一个铜架都代表一个地方，那六百人分布不均，所以铜架上白烛的数量也不尽相同。”说到这，他笑了笑：“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白羊说得云淡风轻，其余人却听得胆战心惊，他们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能被大风刮走的少年，竟然杀了这么多人！顾九压着火，继续问：“那其他人呢？除了这六百人之外的百姓，他们与二十年前的旧事全无关系，为何你们要杀了他们？！”白羊面困惑，茫然反问：“他们不是坏人吗？”顾九满脸荒唐，沉声：“那你呢？！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又算好人？”白羊似是不太理解顾九为何发火，他皱了皱眉，有些苦恼：“我又没有错，你这么凶什么？”顾九怒极反笑，她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前这个少年比吴狱卒还要疯狂。白羊接着：“而且你为什么非要去拯救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呢？”

    顾九眸底冷然：“我没日没夜地调查这些，不是为了拯救那些有罪之人。”“那秦行知呢？你不要告诉我他是无辜的，”她无意与白羊多费，“秦行知是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