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眉梢微挑，鄙夷地望向砚方山。

    当时的方琴阻止了砚方山的行为，声称让别人知自家待孩，会对砚舟的成不利，砚池才侥幸地不再挨打。

    彼时，距离他挨打，不过半年的时间。听上去不算久，短短六个月，却在他心中足以漫到草木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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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砚池终于大了，得比砚方山更，更魁梧，甚至可以说是更绝。

    这是一个很多余且可笑的问题。

    砚池从未得到过父。

    砚方山聪明地放弃了“求和”，他重重地咳嗽几声，最后问：“砚池，你是想好了，想清楚了，真要和我断？”

    “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砚方山报復提到，“你们都是怪，是怪胎。所以她得了畜生该得的病，她就把你丢给了我！来害我！”

    他素来是有些恨分明的，也在相应的年纪里有过行事衝动，毫无章节地成过。

    他不知方琴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为了谁，但砚池因此，对弟弟砚舟格外包容。

    即便离开了这个家，他也没有拉黑砚舟。

    砚池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

    砚方山在砚舟的帮助，好不容易站稳了。

    直到方琴无意间撞见他换衣服，才发现此事。

    犹记得十岁那年，他脱掉上衣，单薄的留有淤青。可他倔得不发一言，不吭一声疼，独独是咬牙忍耐了来。

    叫砚池看得恶心。

    “你不是问过我，她为什么不来接你吗？”

    砚方山着气，吃力地笑了笑，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你这么恨我，也一定很恨你妈吧？”

    “你想说什么？”

    那个年纪的他，憎恨超越了胆怯。

    他疯疯叨叨地怨憎，重复地骂着单一的脏话：“你们让我和方琴生隙，你们搅我的生活，你这个怪，怪胎！”

    砚方山活了一把岁数，心照旧狭隘得过分，他得意地捕捉到了砚池的动摇：“这么多年，你恨得牙，在梦里都在怨她吧？也恨得没找过她吧？”

    砚方山颤颤巍巍地不甘心，试图起，便一把抓了小儿砚舟的手。砚舟连忙反握住，俨然摆一副父的画面。

    他大抵是明白了自己说不通砚池，也大抵是清楚了砚池已不再是自己能随意掌控的孩童。

    沉默中，砚池看似没有回答，却已经是给了最终的答案。

    “……”

喝醉，或是工作不顺，就会将生活给予的磨难发给砚池，打他骂他都是家常便饭。

    就在刚才，砚池的眸底犹如渊般不可见，冷得令人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