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他早就是过去了。”

    不问多少次，孟朝的回答都不会变。

    李飞星却无所谓地笑着，脸上分明是不信的神，她的手指在五彩斑斓的发丝间绕来绕去，绕得孟朝睛都快了。

    酒足饭饱。

    两个女孩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似乎想要填补对方不在场的那些碎片。

    “小鹿，是不是又到了每年的那个时候？”

    忌日这个词，飞星她好像一直没有学会。

    孟朝了，说：

    “是这个月月底。”

    她妈妈的忌日。

    ……其实，也是她爸爸的忌日。

    这很巧，对吧？

    巧到孟朝有时候会希望，如果她的双亲是同时死于一场意外，地震、车祸、火灾之类的，那该有多好？

    可惜，生活对她要残忍得多。

    李飞星走过来，把绿绿的脑袋放在孟朝的膝盖上，像是只有在原始森林里才会的那毒蘑菇。

    她喜孟朝叫小鹿，可她才是那个拥有鹿一般神的女孩。

    “小鹿，你的游戏，我很喜。”

    是那款以“轨”为主题的游戏。

    她的睛很像星星，一眨一眨的，有着奇异的天真。

    李飞星的手指正戳在孟朝的心，孟朝一动不动，沉默地与她对望。

    “小鹿，过了这么久，你心上的伤有没有愈合呢？”

    《她为什么要轨？》

    这款游戏，讲的是个什么故事来着？

    那是一个小女孩，家里很穷，但她每天都很快乐。

    因为，她的妈妈很她。

    尽爸爸总是喝酒，喝完酒总是喜打人，但是，妈妈总会挡在她的前，不让她受半伤害。

    爸爸呢，他也不是完全的坏人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酒醒之后还会一边哭一边跪着向妈妈歉祈求原谅呢？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大。

    直到有一天，妈妈拿来两张车票，跟她说，走，妈妈带你回家。

    那应该是个冬天。

    北国的冬，那么寒冷，几千里的国界线都被大雪盖成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