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家闺女得这么好看？没办法，我家孩喜嘛，俩人往那一站金童玉女似的，多好！”

    因为……

    如果非说有神的话，那一定就是她的妈妈。

    对于女人而言，反抗父权是独立的第一步。

    孟朝眸一暗，说：

    家里来了一队工人，说是爸爸叫来的，重新装修一家里，刷刷墙贴贴纸也好，别让未来的亲家看了笑话。

    孟朝无奈地推开了李飞星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只不过，孟朝的这一步走得鲜血淋漓。

    孟朝麻木地陪坐，看着在她与母亲面前暴君样的男人在所谓的有钱人面前卑躬屈膝得像条哈狗，她忽然一阵反胃。

    从此，孟朝懂得了一件事。

    孟姥姥拉着镇也上门说过，爸爸一句这是家事就把两个老人赶了去。

    “你又不是不知，上次知我家里那些破事儿的人，是个什么反应。”

    孟朝的母亲没留什么东西，只剩一个磨损得很厉害的银质十字架。

    爸爸还真给她找了门“不错”的亲事，对方家里也算小有资产，还真看不上这一穷二白的家境。

    ——孟朝终于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妈妈。

    孟朝攥着那块银，掌心几乎要被戳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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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她看过那么多书！明明她的成绩永远是第一！明明她什么事都能到最好！

    基本都是在爸爸醉酒之后。

    她很喜许秋白，喜到不想他也成为一个小谈哥哥。

    “啊！那是什么？报警！快报警！”

    现在就对许秋白和盘托？扪心自问，她不到。

    为什么她会在十几岁就被亲生父亲以几万块的价格卖掉？

    那就是，这个世上没有神。

    “飞星……”

    班主任上门来劝过，二十几岁刚毕业的大学生，被爸爸骂得哭着走了。

    倘若世上真有神明，是否可以听见她的请求？看在她的母亲终其一生的虔敬与信仰的份上，可不可以帮她一把，把她拉这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人间？

    李飞星哼了一声，说：

    不爸爸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吓唬她，那都是不可能的吧？

    “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问题是，别人会怎么想我？”

    她不是个怯懦的人，可总有些话难以启齿。

    在死去这么多年后，仍然用不灭的微笑与风的尸骸保佑着她。

    无人听到她的祷告。

    妈妈，是很虔诚的教徒。

    这样的话，孟朝听过很多次。

    “你又来！真当我看不来你转移话题啊？”

    国家规定了九年义务教育，她连初中都没念完呢，还有，她年纪这么小，离法定结婚年龄还那么远，谈什么彩礼也太早了吧？

    她，还能怎么办呢？

都跟我说了，你这些文、练习册都是和你同桌的小男生买给你的？你可真行啊！要是这么有本事，这个学也别上了，赶嫁人换个几千块钱彩礼回来！”

    可这栋房这么老，只是随便动一动，那扇脆弱的墙就轰然倒塌。

    孟朝也不从来是现在的孟朝。

    ……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所以，如果她是自愿离开的，那么她不可能丢掉这枚十字架的。

    “你次再这样我告你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