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悠扬着快乐的乐音。爸妈牵着我在购中心逛街，买了好多东西，最后走一间华的餐厅。我坐在爸妈中间，香的餐一一送上，但还没开动，就有个大把爸爸叫走了，妈妈开始低声啜泣，呜咽地对我说：「芊芊，你爸爸不要我们了……」我无助地呆坐在椅上，突然觉到一阵天摇地动──「地震！」我大叫，反地翻跪，抓起视线范围的枕包住后脑杓。「没有地震，是我把你摇醒的。」左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阿镜？」我抬，还真的看到他着扑克脸站在那，上从梦中回神。我坐起来，环顾周遭，这里像是饭店的双床客房，我坐在其中一张床上，窗外光普照，「这里是……？」「你都忘了？」我搜寻脑中最后的回忆，好像是和「坂本家」的人一起去吃烧，然后就想不起来了……阿镜的表从诧异转为担心，「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有痛，但不要。」我太，「请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喝醉了。」他脸上的表似笑非笑。小娟叫着『你喝了我的可乐球酒吗』的声音浮现在我的脑海──这该不会就是她所谓的助攻吧？那杯调酒是她故意的吧？我双手掩着脸，「呃……那你怎么会……」「卓郎说要搭计程车送你回去，但小娟叫我送你，说你喝醉了有同胞在边比较方便。」他用邃的瞳眸瞪着我，「本来我要带你回你家的，但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又找不到人问你住在哪里，只好带你来商务酒店。」现在我敢肯定这百分之百是小娟搞的鬼了！「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的确是该不好意思。」他的气突然冰冻起来。「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低着拚命歉。「向你自己歉吧。这事很严重，你早就知你喝了酒会这样吧？那你就跟大家说清楚可能会有什么后果，果断地拒绝啊。不要讲得模稜两可，让别人以为你只是找藉。」「我、我……」我何尝不想呢？可是……「你该不会是怕扫了大家的兴？」我张大看向他，「你怎么知？」「有些事就算扫了大家的兴，还是要说。如果你有蚕豆症，总不能还为了顾全大局勉自己吃蚕豆吧？会人命的你知吗？」他严肃地说。「嗯，你说的我都知，我也说了啊，可是……」我言又止。「你继续说，我在听。」「我真的不知要怎么拒绝别人，如果没群的氛围，不是就会被归为『不上』的人吗……」「你仔细想想，上不上很重要吗？」「当然很重要啊。」他双手抱在前，「对，我也曾经觉得很重要。结果呢？这几年日本旅游不是很夯吗？我姑姑和叔叔知我会日文，每次到日本都要我帮忙查资料。为了当个上的人，我没有拒绝。他们得寸尺，要我订饭店订餐厅订网购，连电说明书也要替他们翻译一整本。搞得我本来休息的时间都要当白金秘书，最后过劳住院。你真的觉得这上很重要吗？」「这……」「比起自己，你更关心别人，对吗？」「咦？」「为了别人，你一再退让，退让到最后，把自己的灵魂贱卖给鬼了都不知。你不觉得委屈吗？」这么说来，每次不知所措后勉自己的心酸，原来就是委屈啊……我鼻一酸，「但我不知我能怎么办。」「你要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底线？」我不自觉地重复他说的话。「嗯。」我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我困惑地看向他，「那要怎么呢？」「像我刚刚的例，我决定我的底线是除了急状况外，把姑姑和叔叔的旅游计画都还给他们自己。你也要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我茫然地看着他。「想想你能接受哪些事，不能接受哪些事。人的能力有限，你不可能讨好所有人，又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从来没想过这事……」我总是选择我应该要的事，以大局为重，不要让人困扰。「是吗？」他不怀好意的笑，「那我现在给你一个境题：你能接受自己喝茫的时候，被人捡尸到饭店共一室吗？」

    咦？他说的不就是我现在的境吗！我用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