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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棉被挡在前，「你你你对我了什么吗？」「对，这样就对了。」他板着脸分析：「这就表示你不能接受有人趁你喝茫时吃你豆腐。」「嗯……」我茫然地应着，想起他答非所问，「所以你没有对我什么吧？」「当然没有，不然我玩完就走人不就好了？还在这边跟你讲这么多人生大理嘛？」「说的也是……」「总之，你可以想想，别人了什么事会让你到有压力、勉，那大概就是碰到你的底线了。」他的语气直线升温，完全展现了他的温，「你要把自己的受放在第一位，跟对方说清楚，而不是放任对方踩线。最能为你说话的人，就是你自己。」「是我自己啊……」我却总是一直等着别人来替我。我想到小娟，她佈局助攻，我不能接受。我也想到比嘉，他追踪我的行踪，擅自为我了许多事，还要我买帐，我觉得很有压力。我还想到林杰，他竟然陷我于不义！如果更早以前，我懂得跟他说谈恋躲躲藏藏不如不要在一起，那就好了。甚至，如果更早更早以前，玛莉把一堆事推到我上时，我能勇于说不，而不是等到哪天有人为我，那就好了。「咳。」阿镜声把我从记忆的档案库中拉回此时此刻，「你好像很害怕拒绝别人？你……寧可被说成是婊，也还是没有拒绝别人……」「你是说比嘉？」「嗯，被小娟说成是工人的那个。」「我拒绝了，但他还是一直来……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以前看到同事断然拒绝主加班的要求，我都好羡慕，好钦佩他们说得，但我偏偏不到。「是啊，我也曾经觉得很难很难，所以需要多练习，才能明确地拒绝那些踩到你底线的人。」「我也常常想拒绝，却反应不过来……」「就像你第一天上班被扰那样吗？」我想起当时愣在原地无能为力的自己，无奈地。「你这样逆来顺受，很辛苦吧？」「……嗯。」「现在练习说说看：『我不要！』」「我……不要。」「试着定一吧。」「我不要。」「多说几次。」「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断重复，越说越觉得心畅快，最终笑了来。「很好，习惯了以后就很容易说了，别忘了常常说。」「我、不、要。」我挑衅地说。阿镜朗声大笑，像是被我逗乐了，「看来你很快上手了。」「好像是呢。」他的神飘向窗外的光亮，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开：「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害怕拒绝别人？」「因为……我觉得到别人的期盼，不想让他们失望。」他转直直看着我，「是啊，觉得到别人的期盼，是你的能力，但不代表你有义务满足他们。让他们失望了又怎样？嗯？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他的语气柔得让我想哭，我，「我……怕被讨厌，甚至失去立足之地。」「就算被讨厌又怎么样？你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他用细微的音量说。「咦？」我愣住了，被讨厌不是一件恐怖得如天崩地裂的事吗？会一直被刁难、被遗弃、得不到想要的和需要的……我就是个血淋淋的例。「算了，当我没说吧。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找一个叫作『拒绝的技术』的日文落格，或许能帮上你。」「『拒绝的技术』？」「对。」阿镜站起来，背起背包，「好了，不能再聊了，我的底线是该去上课就去，你记得中午十二之前要退房。」他打开房门，我喊住他，「阿镜，谢谢你。」「没事，我看你这样就想到以前的自己，没办法放着你不，是我多间事了。」他挥挥手，离开了。我若有所失地看着门，回味刚才的对话。阿镜和我好像又回到了跨年夜那天，卸各自的偽装，坦率地说很难跟别人讨论的想法。他好像比我更了解我的思绪与盲，在距离我灵魂很近的地方倾听我、跟我说话。我第一次见识到语言有这样的力量，像心灵的温泉，洗涤了疼痛，温地疗癒我。他就像一个有一独创人生哲学的智者，令我羡慕，更令我憧憬。我也想要有这么一守则可以遵循，只要照就可以获得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