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打工，就定居外地了，彼此没什么联系。有一个表和他住得还算近，有时互相帮衬一。王治国住在一改造过的平房里，据说是他父母留的，结婚的时候翻修过一次。周宇和方纹一路打听，找到了这间已经颇为破旧的平房。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穿一粉运动装的女人拿着串钥匙站在门。“哎呀，你们是警察同志吧？”周宇问：“您是哪位？”“我是王治国的表。”女人甩了甩手里的钥匙，“我听说治国事了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你们这边楼盖得好啊。”周宇指了一旁边的房，附近都是三四层的小洋楼，只有王治国家，特立独行一般被几个小楼包围。“哎呀，最近几年经济发展了嘛，赚了钱能盖的就都盖了。我家前几年盖了个四层的新房，本来我也劝着治国盖，他说没必要，就他一个人住。这些街坊邻居有的借钱都盖了，就剩个他。”周宇有慨，那些拼命挤到大城市打工的年轻人，过了半辈可能还不如这些在小地方生活的人安逸。表并没有察觉周宇的心思，一边唠叨着自己家的房，一边领他们了门。王治国家有个小院，光秃秃的，也没草瓜果啥的。角落里胡堆放着纸箱，还有一些看起来放置了很久的杂。屋里陈设简单，只有最基本的电和家，装修算不上老旧，但也算不上新。灶台上收拾得还算净，冰箱里几乎没什么东西，看得来主人平时不怎么开火饭。桌上摆着两个苹果，已经烂了。其余的倒是看不屋主人已许久未归。表屋之后直冲着衣柜走了过去，她熟门熟路地打开柜门，从底的一个格里翻了几张存折。看周宇和方纹盯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治国以前跟我说过，他没啥亲人了，就嘱咐我帮他理后事。”“嗯，不好意思，屋里的东西你不能动，要等我们查完案再说。”周宇一把拦住了她，顺势问，“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事？”“哎哟，啥时候来着……”表不不愿地关上衣柜门，靠着想了想，“好几年以前吧，那会儿他父母刚去世，他也没孩，就跟我说了一嘴。”“哦？那是怎么说的？”“他老婆死了，但是老婆的父母还活着，他有时候也去照看一。他说等他死了，房可以卖了，给他买个坟，剩的钱一半归我，一半让我转给他岳父母养老。”原来如此，这遗产里是留了她一份，难怪她刚才被拦住时老大不乐意了。方纹突然指着墙上挂的一张泛黄的婚纱照，问：“这是他那个去世的妻吗？”

    “对，他们俩是小学同学，从小一起大的，特别。他老婆当时得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就是急需用钱手术。当时手术需要好几万块钱，治国手上没钱……我记得一开始拖了段时间，后来大概是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把钱到了，结果他老婆还是没挨住，去世了。我们后来没少给他介绍，有的他也试着了，但都没去。他就一直单着。”表摇了摇，叹着气。“他老婆得病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哟，我算算……那年我女儿刚好小学升初中，一九九七年的事。”周宇和方纹对视了一，又是一九九七年。宋小就是一九九七年被绑架的。“你刚才说他后来筹到了钱，其实我们调查发现，那一年王治国去银行存了五万元，你知他是哪儿来的这些钱吗？”表想了想，又摇了摇。“可能就是给老婆治病筹来的钱？当时他也来问我们借过一次钱，我们家给凑了一万，好像也不够，不知最后凑得怎么样……”“那从你们那儿借的这一万块钱还上了吗？”“他老婆死了就还了。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手术就死了吧。”表没有什么绪起伏地说。显然她和王治国一家的也一般。“除了你，他还跟其他人借钱了吗？”“应该借了，但是没借到多少。他跟我提过这事。”周宇突然心里动了一。“他和他老婆什么时候结的婚？”“九二年。”“结婚之后，到他老婆得病，中间有四年时间，他也没想着修修房啊？”“修房……哎呀，对了！”表一拍大，“我想起来了。”周宇和方纹投去询问的目光。“他本来是要盖房的，但那会儿说钱不够，然后呢……当时有个远房亲戚说能带我们投资赚钱，说投了之后，光收利息就能把本金翻倍。当时我是不相信啊，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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